是呀,她从刚接触他时就知道他这样,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喜欢上这个脾气糟糕的男人。
简欢大概也猜到他今天阴阳怪气的原因,但她跟彦景深的那段过往是既定的事实,抹不掉擦不去。
她安静了会儿,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没想跟彦景深再有任何纠缠不清,我不否认以前我是真真实实地爱过他,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是机器,也会痛也会伤心,感情从来就经不过一再的欺骗。”
“他妈妈差点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告诉霍苡薇我跟他结过婚的事,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就像被主人家遗弃的小狗,让我彻底看清这些年来我对他们彦家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爱情不再,原来所谓的亲情也都是假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就像是从梦中发出的呓语。
“你相信我,现在彦景深对我而言,只是同母异父妹妹的未婚夫。”至于其他,什么都不是。
霍莫霆伸手,触摸到的是她脸颊上湿湿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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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景深从金地艺境离开,直接去了厉荆那里,要了个包厢和几瓶高浓度的烈酒。
厉荆闻讯赶到时,彦景深已经喝得差不多,桌上酒瓶七倒八歪。
彦景深一瞧见厉荆,又让服务员拿来几瓶威士忌,也不用杯子就给厉荆。
厉荆喝了几口“谁又惹你不痛快了?”
彦景深没吱声,只是猛灌酒,往死里喝,厉荆问不出话来,只好自顾自慢慢地喝酒。
良久,彦景深突然转头问他“厉荆,我是不是他妈很混账?”
厉荆看出他今天很不正常“出什么事了?”
彦景深不答,厉荆只好像往常一样,唤来服务员,喊了几个小姑娘进来,其中有那个笑笑。
上回,彦景深很喜欢她,厉荆没有忘记。
可笑笑刚要把身子挨近彦景深,就被他扯过手臂一把推开,就连厉荆也诧异地看他。
彦景深看着穿得袒胸露背的笑笑,想的是以前简欢去陪那些官员老板时是不是也穿成这样,是不是也会被他们动手动脚?只是想想,原本麻木不仁的心又开始痛起来,痛得他只有不停喝酒来麻痹自己。
简欢看起来多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但她也有爪子,懂得怎么伤他,就像他也清楚怎样能伤她至深。
她不说她爱霍莫霆,那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却犹如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五脏六腑上。
有时候,回避的态度比直截了当更来得残忍。
厉荆挥退了其他人,偌大的包厢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喝着喝着,彦景深醉眼朦胧地望着某个方向,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嘴角上翘。
厉荆陪着他,闲着没事也喝了不少酒,没彦景深酒量好,已经有了醉意。
“中学那会儿,好像是你撺掇我把简欢拦在路边亲她的吧?”彦景深突然开口。
厉荆喝酒的动作一顿。
彦景深轻笑地扫了他一眼“忘了?”
厉荆喝了一大口酒,怎么可能忘了,但他没有吭声,几乎没人知道他比彦景深更早喜欢简欢。
一个大男孩为什么会开一个漂亮女孩的玩笑,当然是因为好感,往深处说就是喜欢。
年少轻狂时的厉荆不止一次想,如果他没有胆怯,那天在路边亲简欢的是自己,那简欢会不会喜欢他?
但很多事都没有如果,有些事也是注定的,就像简欢是彦景深的童养媳。
他做过一件对不起彦景深的事情。
在彦家败落时他偷偷找过简欢,借着去看望生病的彦母,趁彦景深不在家,他鼓足勇气在那间简陋的拆迁房洗手间里抱住简欢,让她跟自己走,他愿意娶她,好话说尽,但简欢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她说“景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