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由己?忽而一阵狂风袭来,吹得她脊梁乍冷。她蜷缩着身子哭喊着“猿飞佐助,我该怎么办?!”
在她的心底里,佐助是她最后一道防线。
过了一阵,寒风渐小,眼前忽而现出了许多光亮的气泡。那一个个气泡闪着七彩炫光温暖非凡,就像是冬日里的暖炉温暖着结衣的身体。
这是她的记忆,她跟小次郎的记忆,她跟大家一起的记忆。
那日在献豆町秦瑶遭逢左近凌辱,自己无力反击之时是小次郎挺身而出身中剧毒击退了左近。
同是那日,在献豆町密室之内,又是小次郎仔细研读右近武功,想方设法的击败于他。
而后,京都城郊、血雾之森、齐神町试炼与小次郎点点滴滴的过往一一浮现在眼前。
那个帅气、阳光又有些神经大条的弟弟从眼中滑落到了心里。结衣扪心自问“我敢见他吗?他会原谅我吗?他会因为这件事与我两不相见吗?”
小次郎对结衣来说是什么,挚友、亲人?可能都不是,又可能都是。他就像是一块肉,自相识以来就长在了结衣的心里,心痛、剜心之痛。
‘爱别离’,若是问心无愧又有谁会愿意别离,又有谁会害怕见到自己亲密的朋友。结衣已经决定要见小次郎,可她的心却是抗拒的、不愿的甚至是恐惧的。
这片黑暗就是她的恐惧、这股冷风就是她的绝望,这里就是她的内心。
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也许就是面对恐惧,结衣扪心自问“我真的要舍弃这个朋友吗?”
不!她的内心是否定的,若是不能摆脱恐惧只有去面对它!
结衣站了起来,她卖出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她不知路在何方又会去向何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她继续坚定的走着,足下落地之处顿生花草、身形闪过之处顿生阳光。阳光白的耀眼,照的结衣眼前一片朦胧。
但是她的心是喜的、是热的,要问何时是她半生之中最开心的时刻,那么她一定会回答便是此时此刻。
她每走一步心中的恐惧便消退一分、每走一步心中的鲜血便热了半分,走到最后甚至连一丝黑暗也看不到了,只因为此时此刻她直面了自己的恐惧。
她有一个信念,一个执着的信念、一个坚定的信念,她一定要见到小次郎好好跟他说声抱歉,这个想法无比强烈将原本黑暗的世界变得温暖如春。
忽而,天空之中又响起了一句话,这句话轻柔且温暖,言语之中满是关怀的语气。
那个声音说道“结衣,你醒醒!结衣,你快醒醒!”
她笑了,会心的笑。这个声音也是小次郎,他还在关心自己、还在想着自己。她开心的冲天挥挥手,开心的大声叫道“好,我醒了!”
一句话说完她当真醒了过来,一股干草的味道和冬日里清冽的空气涌入鼻腔,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秀、阳光又满是关切的脸。
小次郎关心道“你终于醒了,你晕过去好久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
结衣惊讶道“啊?!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她又扭扭捏捏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次郎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支支吾吾道“这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实在是我太花心了才会这样。”
他话一说完两人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不出一会儿,两人又同时笑了起来。
这个笑声热情又爽朗,将一切误会与症结尽数化于彼此笑谈之中,小次郎扶起了结衣问道“你们怎么晕在这儿了?”
安倍家。
安倍小三独自运功良久才恢复了体力,他强撑着身体来到了有希子自杀的房子。他抚摸着满是灰尘的帷帐,想当年她的热血就溅到了这个上面。他轻抚着上面的灰尘,就好像上面还有有希子残留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