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瞬间,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黑袍男子对我造不成任何伤害,我在这瞎紧张什么?”
念头闪过,他又开始嘚瑟起来,两手插在胸前,满脸不屑,辱骂道:“我原本觉得你长得只是黑点,谁知道你竟是由这些恶心的黑色虫子组成的,还真是有够让人作呕的,那天上飞的怕不是苍蝇吧,哈哈哈哈。”
他在这自娱自乐,极尽挖苦之能事,却听的那无面女子一身冷汗。
她十分清楚黑袍男子这个招数,这是他真正的杀招。
以实力而论,她与黑袍男子差了一个层次,甚至抵抗不了他的三招。而他施展必杀之术的时候,无面女子连一个照面都打不了,只有放弃等死的份。
她大呼道:“宫本武藏,快逃!!逃到外面去!!!”声音既惊且悚,令人心头生寒。
宫本武藏本没在意,听到她说的这么惊慌心里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真、真这么厉害?”
他心念极快,转瞬之间声音已然颤抖,哆嗦的双腿像被定在地上一般,迈之不开,只能这般颤巍巍的问话。
那女子也是个心思机敏之人,看到宫本武藏这般德行,心中已知他怕的不行。当即不再废话,飞身上前,一脚将他提出门外。
一个球体从门口飞速滚出,滚姿之圆润、动作之销魂,绝对看不出他站立之时是那般的笔直、壮硕。
光洁的雪面之上,压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显得格外突兀。
那群飞虫紧随其后,跟在宫本武藏的后面一路狂追。
宫本武藏自知危险,虽然滚的浑身生疼,还是不敢稍作停留,拼了老命向前滚去。
他一面滚着、一面觉得自己屁股生疼,斜眼看向腰间,只见自己随身携带从不离身的双刀也落在了屋里,当即气上脑顶。
“倒霉的恶毒女子,踢那么狠做什么,再说我的刀呢,没有刀我怎么防身?!!!”
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旷野,在漫天飞雪之中显得极其渺小。
那女子虽只听个大概,还是心中惶惶,但她仓促之间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只能稍稍委屈了他。
追出草屋的虫子并不是部,更有一些留在了屋内。
虫子逐渐凝聚,变成了一个球、变成了一个人。
仍旧是那个黑袍男子,只是他的身形要比方才小许多,颜色也要暗淡许多,甚至能够看到从他身体之中透过的光芒。
那男子一脸哀怨的看着那女子,质问道:“你这是为何?!!!你为了救他居然要杀了我???难道你要让他顶替我的位置?难道我对你不够好???”
一连串的问题显示出了男子的愤怒,更宣泄着他的不甘与隐忍,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心一意对待多年的女子为何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坑害他。
那女子面上的五官又缩了回去,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可从她那面部泛红的颜色却能看出她似乎在悔恨。
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黑袍男子对她的好她一桩桩、一件件都记挂在心,这些年水滴石穿,就算她的心真的坚若磐石也早就被这黑袍男子给捂热了。
可这悔恨转瞬即逝,她摇了摇头,脑袋清醒了一些,将过往的所有感动于热忱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莫忘了,你对我好乃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债几辈子都还不完!!!!”
百多年前,有两个人乃是中原地区一个小修仙门派的一对同门师兄妹,两人自幼相伴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两小无猜。
这两人郎情妾意,心心相印,早已暗中将自己托付给了彼此。
奈何天不遂人愿,在那个时代纵使是修仙之人选择道侣、缔结婚姻,也要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听凭自己的意愿?
就这样一对好好的姻缘就被这样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