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敏—感了?”
颜夏拧紧了眉头,暗中轻笑。
这个丫头,看来是动了真心,他深吸一口气,甚是忧郁。
“您不知道,一个残缺的人,本就敏—感,不止如此,他还会经常发脾气。”
颜夏垂下眼眸,淡淡地说了句。
墨念歌一愣,瞧着颜夏的脸,暗中探究,他还想说什么?
“颜夏,你又想劝我是不是?可你从来没有发脾气,而且即便你发脾气,我也不怕。”
墨念歌固执地说着。
颜夏凝着眉,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我发脾气的样子。”
他眸光倏然一沉,转动着轮椅便要离开。
“颜夏!”
墨念歌一把抓住轮椅,紧张地唤着。
“我累了,想要去休息。”
颜夏语气冰冷,却是抬眸瞧着段麒麟,“陛下可否送送在下?”
“当然可以。”
段麒麟心领神会,便要上前推着他。
“不用你!”
墨念歌推开段麒麟,双手握住了轮椅的背。
可颜夏这会儿竟然停住了。
“还是让他送我吧,我甚是喜欢南疆这位年轻有为的陛下,想要和他但都谈一谈。”
“这……”
墨念歌睨了一眼段麒麟,“为何你们要单独谈?为何要避讳朕?”
颜夏顿了下,笑着,“两个男人聊天你会感兴趣吗?如果你感兴趣,不妨也来听听。”
“好啊!”
墨念歌爽快地答应了。
只要让她和颜夏在一起便好。
于是,三个人,便进了颜夏的寝殿。
因为有墨念歌在,所以颜夏和段麒麟并没有聊私事,反而聊了一些家国大事。
从段麒麟的谈吐中,颜夏也深入的了解了他这个人,暗中做到了心中有数。
不得不说,段麒麟虽然年轻,可在治国方面,倒是见解独特,抱负远大。
“陛下饱读诗书,谈吐风雅,颜夏甚是喜欢,能否留宿在宫中,你我秉烛详谈?”
眼见着过去了几个小时,夜幕降临,颜夏适时地说了句。
“不行!”
没等段麒麟表态呢,墨念歌率先拒绝了。
“为何不行?”
颜夏晲了墨念歌一眼,眼里竟带了一丝冰冷。
“我东篱宫中岂能留宿男人?”
“那我不是男人?”
墨念歌起身刚说了这么一句,顷刻便被颜夏怼得哑口无言。
“你……”
墨念歌瞧着他,“你和他怎么能一样呢?你是名正言顺地留宿宫中,可他……”
“他为何不能?我又如何名正言顺了?”
颜夏面色阴沉,冷冷地质问。
“你是摄政王,是朕的太傅,他是什么?是想要求娶朕的人!”
墨念歌急着瞧了段麒麟一眼,冷声道。
“自古也没有太傅留宿宫中的,陛下都可以把颜夏留下,为何不能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