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全都被水泡发了,脸像猪头肉一样,肿胀可怖,他们还都穿着衣服不是牛首村的村民们,还会是谁?
两侧岸滩的淤泥上,星罗棋布着不知道什么时期的骸骨,腐烂发酵,都长了霉斑绿毛,还有头发秽物之类,腌臜堆积成团,肮脏至极,简直如同一锅“尸酱”!
小雨恶心的咽了口吐沫,皱眉凝视,观察着这条地河
地河足足有国道的路面儿那么宽,水流湍急,且深不见底。实难想象这些水,竟然都是从那臭水塘下面涌出来的!然而从外界去看那个池塘,却是风平浪静,不动波澜。
那臭水塘下面一定另有文章,感觉像是海眼一样,绝非普通的地下水系那么简单!
再说整个地下河床的洞穴空间,确实宽敞如同高速公路的穿山隧道,并在了一起,足见其有多宽,但却并不高,最高处只有两三米,最低矮处,也能容人直起腰走过去。
除了中间涌流的地河之外,两侧宽阔的岸滩上都是骸骨秽物和泥沙,越往边缘部位靠近,路面就越干,基本上都是磨的光滑的砾石。
而小雨和司马阳所在的通风道的尽头,正位于拱形洞顶的一处边缘区域,从里面往下跳,刚好可以跳到岸滩上还算比较干的地方。
想来,此处经常走风,所以脚下周遭不是那种湿漉漉的状态。
司马阳和小雨陆续的跳了下去,内部的情形,更是一览无余
沿着河道上下打量,不见其头,亦不见其尾,因为是沿着不到30度的斜坡钻下来的,此一刻,距离那臭水塘已经有很长一截儿的水平距离了,也看不到那池塘地泉是如何往这地河之中灌水的。
“司马兄,瞅见了没有这地河的河面涨幅,或许并不完全受季节的影响,这些老百姓,都趴在了岸滩上,明显是河水暴涨的时候被冲上岸的,然而他们跳塘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小雨唏嘘沉吟道。
司马阳说“是啊!咱们在这儿看到的,还是少的,越往深处走,看到的越多,这一片的河水比较深,也比较急,到了前面,河水就浅了。”
小雨点点头“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动作得快点儿,万一这地下河水暴涨,直接把我们淹了就麻烦了,而且你身上带了那么多的符咒,如果被水给泡湿了,岂不是全无效用了?”
“是啊!我们快走吧!”
兄弟二人言罢,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地下河的边缘,顺着河流的方向而去。
满地都是秽物和骸骨,粘稠腌臜间又坚硬突兀,死人头发还老缠在脚脖子上,恶心糟心就不用提了,里面的臭味更是无法形容!但小雨的心态却十分平和,人活在世上,谁也有吃屎的时候,只要别“嚼”就行了,你一“嚼”就输了!
往前行进了约莫3400米后,情形果然如司马阳所描述,河水变得浅了,可以看清河道内错落分布的骸骨,但是同时,河面也变得更宽了,小雨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的沿着河床隧道最边缘的地带走,不想直接踩进水里。
到了这地方,死尸就更多了,男女老少,相互叠陈趴压,姿势各异,惨不忍睹尤其令人心悸的是,仔细看他们被泡的发胀的脸,不说扭曲狰狞,竟一个个面带着笑容,像是死的时候,并没感到有什么痛苦和恐惧。反而极端的开心,兴奋至极的样子,就像是刚刚投塘自尽的那三个“意气风发”的客人
这不禁又让小雨回想起来,那个哈哈大笑的老太婆。当时小雨是觉得那家伙得了朊病毒的笑笑病,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另有一番隐情!
刚才那三个跳塘的家伙,只是满面春风而已,却并没有哈哈大笑啊?
走到了这个地方,也就不要再指望还有干燥的路面了,小雨和司马阳踩在稀软的泥滩上,淤泥直接能没过脚脖子,灌进鞋里,十分的不舒服
越往前走,淤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