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由检担心关外大战的状况时,宁远以北四十里,两只大军在明军辎重营地附近摆开了阵势,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在被明军趁夜偷袭,一把火烧毁粮草存放之地后,阿巴泰不得不在第二天下令包衣先行北返,然后率全军拔营北撤。
没有粮草,再勇悍的士卒也无法长时间上阵作战,而且在缺乏粮草的消息无法隐瞒地情况下,全军的士气无可避免的跌落了下去。
幸运的是离着主力只有几十里路,大军当日便能与岳托汇合,只是回去后阿巴泰会受到什么惩处就不知道了。
孙传庭与秦良玉、马祥麟率领秦军和白杆兵,远远吊在阿巴泰率领的清军十里开外,一步步逼迫着失去大半粮草的清军向北而行。
期间蒙八旗的马队轮番对明军进行骚扰,但在明军强弓硬弩的远程打击下并未得逞,反倒是丢下了数十具尸体。
随着离岳托的主力越来越近,辽西走廊至此也变得狭窄起来,蒙八旗的马队已经无法展开队形,骚扰明军的行动也被迫终止。
镇远堡外的三千清军在接到阿巴泰的通传后,放弃了对镇远堡的监视和堵截,拔营回归岳托的帐下。
陈奇瑜遣堡内民壮很快便将城外清军挖掘的壕沟填上,在宁远大军到达后,陈奇瑜率着护兵营以及李禄手下的五百人马出堡与孙传庭等人汇合在了一处。
“枉你身为太祖之子,真是丢尽了祖宗的颜面!万余人马居然挡不住人数相差无几的明军!损兵折将不说,还丢失了大半粮草!真真废物一般!本王真恨不得一刀将你斩了!”
清军大营岳托的主帐中,坐于主位上的岳托脸色铁青,看着着上身、鞭痕累累、单膝跪地的阿巴泰,双目似欲喷出火一般。
营帐中的其他清军将领都低头不语,连续的受挫对众人的信心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王爷息怒!既然明国援军到来,奴才觉着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他们吧!现下明人两座营盘已然被咱们打破,只要再加把劲,对面营寨内堆积如山的粮草物资可都是咱们的了!绕余贝勒这回应是太过大意,这才吃了明人算计,王爷还是让贝勒爷戴罪立功才好!”
眼看帐内气氛太过沉闷,无奈之下孔友德只得站出来行礼后劝说道。
就在阿巴泰率军和宁远明军鏖战时,清军对辎重营外的两处明军营盘连续展开猛攻。
虽然明军的佛郎机炮给清军造成了重大杀伤,但自身损失也是非常巨大,张远眼见清军有豁出去的架势,索性将所有的佛郎机炮火门用大铁钉钉死,然后率领残部退进了身后的辎重大营。
清理完战场之后,岳托刚要下令全军乘胜进攻明军辎重大营,宁远城外堵截失败、人马损失惨重、粮草被毁,明军两万援军正在赶来的消息传了过来。
在考虑到继续进攻很可能被明军侧击的情况下,岳托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并召回镇远堡外的三千人马,全军歇息,准备迎战西南方向的明军援军。
“也罢!既是恭顺王说情,本王暂且放过你!等回到盛京,自有皇上发落与你!你且下去吧!”
不管怎么说,阿巴泰是岳托的叔叔,虽然在气头上可以用鞭子抽他,但岳托终究不会真砍了他的脑袋。
阿巴泰一言不发,冲着岳托打了个千,起身后转头出了大帐。
已经年过五旬的阿巴泰,被一个后辈鞭挞羞辱,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只能想办法立下功劳才行,要不然回到盛京后,皇太极虽不至于把自己斩首示众,但自己名下的财产和包衣将会被分割去不少。
“王爷,宁远明人的援军可是不好对付!绕余贝勒折损人吗数千,更是涨了明人的威风!目下我八旗连连受挫,军心怕是有些不稳。咱们来至此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