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不喜欢念书的,也来了兴致,连蔺翁少都捧着册子放不下手。
对待新事物,总是比较有兴趣的。
开始的这段时间,他们想应证这套提纲,念书也不觉得枯燥。这时间里学习,恰好是最有用的。
书院里教策论的先生浑身激灵,跑过来问她“李先生,您和他们说了什么?这群学生仿佛开窍了一样。答题,条理有秩,旁征博引,叫人拍手叫绝!连丁有铭原先那一手不知所名的臭文章,现在都漂亮了不少!”
曦月笑道“你也说了,他们是开窍了。”
先生“那其他学院的学生……”“明年再说。”曦月道,“试点嘛,要一批一批来,否则就没有效果了。”
玩的就是出其不意。要是提前泄漏出去,朝廷临时做出应对可怎么办?
进士科乙班的科考准备进行得如火如荼。
其实往年并没有这么夸张,因为多数学子要先在州试上挣扎个好几年。
今年学子有些特殊,不少高官子弟入学,全都集在乙班,是以参考的人数较往年增长了不少。
所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说得是不错的。能在这个年纪靠考上进士入仕的,堪称是天才。
今年科考的日子比往年要晚上许多,大约真是因为朝廷近日动荡过多,来不及准备。而且现在为了更多的人才,才又开了一次科举,只是这一次科举一直拖到了二月底才开始。
倒是多给了他们时间准备。到了科考当日。
众生在书院集合,然后由曦月带着,前往尚书省礼部南院贡院应考。
一群人穿着云深的衣服,浩浩荡荡的排在门口。
其余赶考学子都是零散过来的,正坐在门口捧着书册温习。
国子监的学子有秩序的站在原地,念念有词。
人家拿的是厚厚的一册经文注疏,云深掏出来的都是手掌心大的提纲罗列。叫人频频侧目。
有不少其他学院的生徒,坐着马车过来。见他们声势如此浩大,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是寒门学子,不敢惹那些人,只是在嘴边嘀咕道“这些人都占着自己是高门子弟天天玩,现在不会当这是县考吧?这儿,可是进士科。”
但是压不住新曦月的耳力好,偏偏就听见了这些还没学子的低谷,他也是知道这些寒门学子对这些人的不满,因为他们家贫穷,所有没有能力进入更好的学府,而他们仅仅是凭着自己家的势力便进入高等学府,却不努力学习,这确实是为读书人所不齿的,只是曦月在心中想到,这一切将会在这一次的会试中终结,他们要自己向大家证明。
贡院门口有人出来敲锣,扯着嗓子喊考生进场。
曦月敲着扇子,给众人说最后的几句话“今年的科考,或许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一次。想到自己正在创造历史,心底是不是,涌起一股豪情?”
左乾陵深吸一口气,笑道“有些紧张。”
“紧张证明有所期许。记住这样的感觉,尽管向前吧。你们将走出你们自己的道路。”曦月指向前面道,“走进这道院门,你们就可以出师了。先生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也到此为止。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是满分结业。”
曦月道“去吧,先生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众学子朝她伸出手臂,朝她恭敬的一拜。
他们将东西放在门口,交由曦月看管。
一个个人头耸动,排队等着入场。科考第二日下了点雨,曦月带着国子监的众先生,打伞站在门外等候。
将学生接了出来,到不远处的铺子里躲雨。那边的掌柜好心,特意给他们多支了个蓬。
曦月让人运了热汤来,众人捧着个碗,互相间热烈讨论。曦月在学生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