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韩修齐深谈之后,两人确实极少见面。卢忆霜轻易不离开自己的院子,只是按时间给公公婆婆请个安,便是大嫂那头,她去的次数也不多。
说实在话,见得最多的,反而是那个白莲花表妹。
也不知道韩修齐跟她说什么了,张清婉一看见她,就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这日,又到了给张氏请安的日子。卢忆霜进的门来,不但大嫂与表妹在,还有几位比较面生的中年妇女。
“这是咱家的几位本家婶娘,你还没见过吧!”大嫂韩柳氏笑着对卢忆霜道。
卢忆霜先给婆婆请安,然后给诸人一一见礼。
几人夸奖了几句,依旧陪着张氏说笑。
正说话间,忽然秋蝉冲了进来,脸色煞白。
“太太,不好了!二爷受伤了!”。
“啊!”张氏一听,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张清婉一听便哭了起来,“表哥……,呜呜呜呜!”
“闭嘴!”两声齐刷刷的段喝。韩柳氏跟卢忆霜互看一眼,卢忆霜道“大嫂,你看着母亲,我去看看他去。”
说着急急起身,对木槿道“你去找外门小厮,让他去咱们府上报个信,让父亲帮忙请太医院的张太医过来。他治外伤很有一套。”
“是,小姐!”木槿拔腿就跑。
韩柳氏赶忙对身旁的大丫头道“你跟木槿一起去,你比她人头熟些。”。
“是,夫人!”。
卢忆霜边走边问秋蝉,“人送到那里了?”。
“在秋光院!”秋蝉哭着道。
秋光院是韩修齐独居的院子,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人。
卢忆霜匆匆忙忙走来,院门口的小厮赶忙喊道“二少奶奶来了!”。
院里的外男顿时四处回避。可这里就这么大,根本没地方去。
正尴尬间,却见一个容颜绝丽的女子大步走来,眼神一扫,沉声道“他在哪?”。
旁人赶忙把她往里间请。
一进门,就闻到屋里一股血气。便有人要对着她行礼,卢忆霜冷声道“什么时候了?治人要紧!”。
看韩修齐面如金纸的躺在那里,昏迷不醒。右腿之上,鲜血依旧淋漓不止。
“为什么还不止血!”她大声道。
旁边一个大夫模样的人道“这位爷伤在血管上,根本止不住啊。”。
卢忆霜冷声道“起来!”说罢,抄起他药箱里的剪刀,嗤拉把浸湿了鲜血的裤腿剪掉。
左右一看,也没什么可用的。直接抓住自己的袖子呲的一声撕下一条来,在他腿上伤口上端扎住。
立刻血流的速度就缓了下来。
“赶紧敷药!”卢忆霜厉声喝道。
“是,是!”那大夫立刻把药粉按上去。
诸人看着面如冰霜的卢忆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卢忆霜看了看,见他伤口上虽然还在渗血,但起码没有先前那么吓人了。
希望能撑到太医赶过来。
“谁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吐了一口气,指着一人道“你说。”。
“嫂子,我……”那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说罢,嫂子!”旁边一人满脸羞愧的道。
原来最近北漠国的使团过来了。这次北疆大胜后,北漠国国势大衰,不得不低头求和。
来求和,朝廷自然欢迎。北漠也是大国,鸿胪寺那边,也是按照最高规格接待。
北漠人哪见过南朝如此繁华,顿时被迷花了眼。
先前还因着战败了蜷缩着,后来看南朝官员太好说话,便越来越放肆了。
逐渐发展到,在街市上强买强卖,甚至还调戏良家女子。
今天韩修齐跟着一帮弟兄们在街上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