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见沈夜容傻愣愣的,笑着说“明白了吗?”
沈夜容摇了摇头道“不太明白。”
杨絮儿领悟了,沈夜容还小,不懂男女之事。
她想了想,站起身,然后踮起脚在凤毓脸上亲了一口。
“明白了吧?”
“不太明白。”
杨絮儿叹了一声,然后捧着凤毓的脸,嘴对嘴来了个热吻。
这下沈夜容看红了脸,立即转身。
他心里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凤毓当着外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小娘过于生猛。
杨絮儿擦了擦嘴,然后绕到沈夜容跟前道“懂了吗?”
沈夜容明白了,他觉得自家姐姐惊世骇俗。
寻常人家的妇人被休了青灯哭佛,出家做尼姑了。
他姐姐刚休掉就另找,还找了一个半傻子。
“姐,你们怎么好上的?那半傻子的传闻你没听过吗?他看到女的就流口水,偷好看女子的肚兜。”
“这个……我可能鬼迷心窍了。”
凤毓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他也是被这傻子人设所累,背负太多了。
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沈夜容知道两人的关系,想了想道“姐姐应该跟地主老爷和地主夫人解释清楚。”
“我想带着弟弟,如果我嫁了,弟弟跟着我嫁了,会遭人嫌弃,寄人篱下的日子过于艰辛。可若是你嫁了,你便是堂堂正正的主人了,人人都会待你好,对你尊敬。”
“那傻子也同意吗?”
“当然。”
沈夜容觉得自家姐姐真是良苦用心,处处为他着想。
他一定要对自家姐姐好,把世上好的都给她。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但姐姐已经决定了,我只好听姐姐的。”
杨絮儿闻言,拍了拍他肩头道“听我的准没错。”
第二日沈大娘就回了地主,让地主来签卖身契。
杨絮儿也恨配合,签字画押把自己卖给了地主家。
然后两家选了一个好日子,把酒席给办了。
沈大娘也抓紧时间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办了,托了村长把田地房子给卖了。
在地主家摆酒席那日,提着包袱被月牙村的人给接走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着,自从沈夜容到了地主家,地主老爷和地主夫人特别省心。
傻子儿子不在见姑娘就流口水,不再偷人肚兜,总跟在沈夜容身后。
傻子儿子什么都省给沈夜容吃,沈夜容都留给他那懒胖姐姐。
杨絮儿在地主家的日子过的非常舒坦,每天睡到了自然醒,每天吃到饱,不用下地不用干活。
地主老爷见沈夜容是个人才,给沈夜容教了银子上学。
做学问沈夜容第一,考试也是第一。
就这样过了两年,两年里杨絮儿和凤毓耗走了身子逐渐不好的地主老爷,然后送走了爱地主老爷的三个夫人。
等地主家全死光了,凤毓就把地主留的产业和铺子全卖了。
带着这一笔钱,三人踏上了走遍全世界的旅行。
第一年,三人大手大脚把家底给用光了。
他们走过了蓝天碧水的太湖,走过了热闹繁华的永安城,走过以水闻名的水乡市,去了冷到让人发抖的北边,去了高原地区,去了黄土沙坡,去了野马奔腾的草原。
第二年,三人穷了,写话本卖钱,在茶楼说书,在花楼打杂,在街上乞讨。
他们见过了穷人富人的生老病死,见过为妻儿父母拼搏励志的人生,见过淡泊名利归隐的隐士。
直到最后一年,杨絮儿问了沈夜容“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沈夜容沉默了下,想了很久才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