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我等你。”
一段哭哭啼啼的告别,当兵的显然看不下去了,强行架走了范喜良。生死离别,他们分的实在仓促。
一年,整整一年的时间,范喜良杳无音信,孟姜女已经开始被村里的人称为“孟寡妇”,生来就笑的孟姜女也再没了笑容,只剩下一脸的忧愁。
“我要去找相公。”孟姜女决定了,无论谁也挡不住她,她要去长城上找相公,打点了行装趁着老父母不备,跑了出去,开始寻夫之旅。
一路上的艰辛自不必多说,可凭借孟姜女坚韧的毅力,硬生生被她来到了长城。
说来也奇怪,这几个月风吹日晒,分餐露宿的,她竟从来没生病过,回想起来,她从出生以来就没得过病,即便是感冒发烧也没有过。
“你认识范喜良吗?你们认识范喜良吗?”长城上,孟姜女见人就问,仔细的形容范喜良的长相,多少高,脸上有没有痣,什么性格……
“没有。”
“没见过。”
“没听过。”
问了一万人,每一个人认识,或者听过有叫范喜良的,甚至可怜到连同名同姓都没有。
望着看不见尽头的长城,孟姜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向前。
从动走到西,再从北走到南又折返回来,折腾了足足一年,终于有消息了。
“范喜良,我认识。”孟姜女高兴的跳了起来,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她期待的看着那名壮丁,希望他告诉自己范喜良的所在。
“他死了,当兵的懒得运下来,被填了长城。”
“轰隆”消息宛若惊雷,直接将孟姜女打懵了,千里寻夫,到头来却只得了个夫君身亡的消息。
“你家相公就被埋在这节城墙里。”壮丁为孟姜女指了地方,离开了。
墙很高,一块块巨石垒起来,结实的紧,莫说她个女子,就算一群壮汉也休想砸开城墙。
城墙是范喜良的坟墓,也是范喜良的墓碑。
“孟姜女,你终于来了,让我们哥俩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说这话的,是白无常。当年他们索魂范喜良的时候,忽然发现,范喜良体内竟存有一股仙气。
“说,你身上这股仙气是怎么来的?”
“啊,仙气,什么仙气?”范喜良一头雾水,他一介凡夫俗子,哪来的什么仙气。
“我懒得跟你废话,搜魂。”白无常伸出手来,按在范喜良头上,当即窃取了他一生的记忆。
“孟姜女,葫芦娃,有意思,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自那以后,白无常就派了个纸傀儡日夜监视着这里,而今总算是等来了孟姜女。
“呜呜呜……”靠在墙上,孟姜女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哭了。
“发大水了!”孟姜女那一双眼睛哪里是眼睛,分明就是个海眼,眼泪一出,顿时洪水泛滥,一片狼藉。
孟姜女因过度悲伤,且被水托起不动分毫,竟然没注意到变化,随着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大声,泪水也越流越多。
“轰隆!”城墙被大水冲倒了,露出当中皑皑白骨,那是范喜良的尸骨。就是这么神奇,孟姜女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范喜良的尸骨。
“了不得,了不得啊。”白无常与黑无常被孟姜女的表现惊呆了,眼泪要了人命,还真是头一次见。
“水娃。”黑无常道出了真相,孟姜女就是葫芦兄弟的幺妹“水娃”。
这是个遥远的传说,话说当年女娲娘娘造人,因觉得手捏的速度太慢,所以随意扯了条枯藤来,洒泥成人,那枯藤受了造人功德起死回生,结有八粒葫芦籽,最后“难产”而死,八籽还没完全孕育出来,遂即进入沉睡状态。
也不知是过了多少年,有个老爷爷路过这,捡了其中七个葫芦籽,还有一个葫芦籽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