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全是嘲讽。
“竟有此事?”
陆愉仪对宁岑佯作不知的模样信以为真。
“是的,我一开始也不信,后来也是不得不信了。”
她冷冰冰的接着说道“没想到月儿在我身边服侍多年,竟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宁岑心底冷笑,原来这世上人人在危难关头,人人都会弃车保帅。
“她当真是居心叵测,骗你好惨。”宁岑意味深长道,转瞬又问“公主你是如何得知?”
陆愉仪蹙眉,寒声道“是桂嬷嬷察觉到她的异样,进而发现的,若不是桂嬷嬷将铁证找到,我也是不信的。从前,月儿和我一起去过寒族,在那里她就对寒族太子暗送秋波,此番太子来朝,更是没皮没脸的相邀”
听到她的回答,宁岑心中暗叹,这个女人不愧是出身皇家,果然够狠,连多年老奴也能说弃就弃。
“本来她服侍我多年,我自当尽力保她。可如今京中流言四起,更有人揣测是我与寒族太子有私情,她害我清誉有损,我是再容不得她了。”说着她还泛点泪花,好似真的很为难的模样,宁岑在心中暗暗不屑,静静看你怎么编。
见她语罢,宁岑又假装耐心安抚道“公主且不可过多悲伤,是她的错,她该去承担。”
说完,他静静等待着这个虚伪的女人把戏唱完。
“我与她主仆多年,自是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不过是绞了衣物赶出府罢了。”陆愉仪轻捂胸口道。
公主寝阁内,此时陆愉仪已经恢复了公主装束,金线袍裙,满头银钗,端庄大气。
月儿跪在她脚下,将头低下,看不见表情。
“贱婢,你好大的胆子敢去勾引寒族太子!”
陆愉仪语气凶恶,眼中全是嫌弃和戾气,仿佛刚刚在宁岑面前表现出温柔娴静岁月静好的是另外一个人。
“奴婢不敢”月儿心中明镜似的,跟随这个人头鬼脸的主子多年,她知道此番她躲不过去了,这个有伤风化的公主不过是想让自己做那替死鬼,好将自己从漩涡中摘出来。
“哼,不敢。”陆愉仪从鼻子中哼出一声,道“做都做了,再说不敢,晚了。”
此时,桂嬷嬷从门外端起来一碗褐色汤药,月儿一见,浑身发抖,抓着长公主的脚,连连磕头,求道“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还望公主网开一面,下半辈子奴婢还是做牛做马照顾公主!”她哭得花容失色,像个泪人般。
陆愉仪不为其所动,狠狠踢了她一脚,冷冷道“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不过是让你今后不能说话罢了,你我主仆多年,这点旧情我还是顾的。”
月儿痛哭失声,知道自己此番难逃一劫,也不再开口求情,这个女人有多恶毒,她比谁都清楚。
“喝了吧,喝了日后就自由了。”长公主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神里全是玩味,嘴边淡淡的笑都是残忍。
看着那碗汤药,月儿紧闭双唇,眼泪止不住的流。
长公主递了个凶狠的眼神给桂嬷嬷,桂嬷嬷会意,拿着汤碗,一把撬开月儿的嘴。
月儿不停扑腾,但是被旁边的小丫鬟死死压住。
片刻后,月儿停止了扑腾,她喉间还有一丝苦涩,嘴角挂着一点药渍,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陆愉仪,心中止不住的恨,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陆愉仪并没有半点愧疚,狠狠道“桂嬷嬷把她的外衣脱了,叫人将她扔出去,就说是勾引寒族太子胆大妄为。”
桂嬷嬷领命。
“对了。”陆愉仪眉头微皱,好像想起什么,轻飘飘道“看好她,等大家都见过她了,就卖到窑子里去。”
听到她的话,月儿惊恐的睁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