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韵宁却不太担心,苏河是国公家的公子,自小就有名师教学,哪怕伤了腿,脑中的谋略总不会少。
叶柳儿却与他想的不同,她道:“不过有齐明哥哥陪着他,想必他也不会有事的。”
齐明,不就是永定郡主家的那个大公子吗?
赵韵宁笑了,“怎么,永定郡主竟然舍得让齐明上战场?”
“这有什么舍不得?”叶柳儿也笑,“如今永定郡主府一日比一日颓落,若再没有一点实绩,恐怕是气数要绝。”
说来也是,光靠着在京城中的算计,要保证家族荣光延续,确实是想得天真。
“姐姐还不知道吧,永定郡主家那个齐虹,死了。”
这确实让赵韵宁有些意外,“怎么死的?”
叶柳儿缓缓道:“当初永定郡主费尽心思给齐虹挑了个书香门第,朝中重臣,还以为是多好的去处。结果,那公子哥日日就知道淫邪之事,虽然不出门乱来,在府中是日日不停歇。后来,齐虹实在忍不住,便拿着两把刀,一把刀抹了自己,一把刀了解掉前来挑衅的女子。”
这一日叶柳儿还断断续续和她说了很多京城发生的新鲜事。
譬如,孟书沁总算决定嫁人;宁彩儿被老王妃赶出王府;
诸如此类……
等赵韵宁回到房间,月已东移。
陆霁远坐在圆桌一侧,正在翻动着手上的书籍。
见赵韵宁过来,便放下手中的书,语气平淡道:“叶柳儿走了?”
“嗯。”赵韵宁笑着点头,“走了。”
陆霁远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脸,懒洋洋道:“花间酒,人间月,正是好时节。你陪本王喝一杯。”
赵韵宁低头一笑,抵着他额头。
“不喝了。”
陆霁远沉声而笑,宽大的手掌温柔地覆上她后脑,顺了顺,沙哑地说:“你是存心要渴死我。”
赵韵宁笑着摇头,侧脸,蜻蜓点水地在他薄唇上点过。
来不及分离,就被他深深吻住,左右交缠,步步败退。
跌坐在床上,陆霁远一点点压下来,拉高了被子。
……
秋日好夜,与人间寥寥月色,长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