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暗香定定的看着赵韵宁,一颗心彻底的悬了起来。
赵韵宁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忘记你的名字,我给你一笔银子,派人送你出京城,天南地北你随意找个地方生活,不要被长公主发现,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二次。”
暗香嘴角露出了一丝凄凉,天宽地阔从此自由,听起来似乎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但她的尊严、清白、父亲的性命,都留在了宁府,就算身体自由,她心灵也会一直被禁锢。
顿了一顿,赵韵宁又道“第二个选择,若你对宁岑还有情谊,我便助你成为他的妾室,日后之事如何,我都不再管,你我就当从未相识过。”
赵韵宁微笑着看暗香神情的变化,知道她是心动了。
“我明白了,你且好好在这里住下,剩下的事,我会筹谋。”
暗香又连忙磕头谢她,赵韵宁看着她,温柔寒冷的眼中有一丝不忍,本来有些话,没必要说的,但她还是说了“你真认为宁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若他真心对你,为何与你躲躲藏藏连个名份不给你,还让你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真心。”
暗香嘴角浮现一丝苦笑,黯然道“他娶过两次妻,皆是能在官场助他之人,这样人指望他真心,我虽愚昧但也知绝无可能,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他仗着权势糟蹋我的清白,长公主仗着出身草菅人命。”
听到她这么说道,赵韵宁心中顿时明了,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她颔首道“既已如此,那你现在这里待着,过些时日我会再来看你,在此之前,你若改变主意,可随时告知于我。”
与暗香道别后,赵韵宁一行人坐着马车回府。
今日墨羽不知为何有些闷闷不乐。
鹰羽便问道“你怎么了?”
墨羽闷声说道“我觉得长公主怎么说也是天潢贵胄,对下人怎么如此恶毒,你可知那窑子是什么地方,那里面的姑娘,说是人都勉强。衣不遮体也罢了,连口饱饭也没得吃,整日供些粗人玩乐,不死不休。”
“竟然是这样的吃人窟,好恶毒的长公主,简直长着一颗壕无人性的心。”饶是神经大条如鹰羽,听见这样的事情,也忍不住骂上一句。
马车内,小桃今日也有些愤慨。
“这男欢女爱,本是各凭意愿,长公主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和市井妒妇有何区别?”小桃在青楼待过许多年,虽年纪还小,但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看法。
赵韵宁听见他们三人的话,心中一叹,这陆愉仪和宁岑两口子绝配,都是披着最体面高贵的外皮,包着最恶毒龌龊的内心。
见赵韵宁轻轻倚着马车边,久久不说话,再看她眼底有些许乌青,神色疲倦。
小桃十分心疼,连忙道“小姐,你平日里可少操些心吧,这日日思虑这么多,晚间也不好好休息,日子长了怎么能行?”
小桃话也没说错,这些日子,她越发睡不好,有时甚至鸡鸣之后再开始浅浅睡去,但她紧着的一颗心实在松不下来,就像暗香所说,仇人是长公主,所需要考量、对抗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小桃,你上次说楚红姑娘是你的老相识?”赵韵宁忽然问道。
“确实如此。”小桃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赵韵宁忽然开怀一笑,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是愉悦。
宁岑此人,最是喜欢被人崇拜、认可的滋味,女子越是千娇百媚的若即若离,他越是心里痒痒,若是含羞待放的千回百转,他越是喜欢的紧。今日她见了暗香,虽然她模样生的白白净净,姿态也是羞答答,但是娇媚不足,若是偷情快感如潮水褪去,她这近乎于空白的娇羞,怕是三两日就被宁岑嫌弃。
自己既然要助她,自然要找人来好生调教调教。
说来惭愧,她历经两世,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