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回到王府后,匆匆来到陆霁远的院子里找他,依旧没见到他的人影。
门外的声响把赵韵宁惊动了,她以为是陆霁远回来了,推门看去,却见云焕一袭靓蓝色衣袍,站在陆霁远卧房门口,很是失望。
“云兄,这是怎么了?你找王爷可是有要事?”赵韵宁不解道,为何云焕也会来找陆霁远,难道陆霁远的行踪,他也不知道。
云焕不答,直径走了过来。
他们进到屋里来,才慢慢说话。
“今日我去给长公主把脉,见长公主交了一封信给下面的丫鬟,说要丫鬟带进宫给太后。”云焕道“而且那丫鬟说,信是楚王派人送过来的,长公主看完信很是生气,所以我有些担心,一从公主府回来便马上过来了。”
“信。”赵韵宁也很是不解,便猜测道“难道这封信便是陆霁远将自己从贪墨军资案中摘出来的方法?”
结合起前几日陆霁远的说的话,她越发觉得信和军资贪墨案有关系。
“弟妹,你可是知道什么?”云焕问。
“我也不甚清楚,前几日我为了陆霁远被搅合进军资贪墨案而发愁,他却道,他只有办法,过几日必见分晓。”赵韵宁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如今,我也不知,这二者是不是真的有关系。”
云焕闻言,也不说话,神色依旧有些不宁。
在旁沉默擦剑的一秋,忽然道“无需担心,王爷必然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云焕和赵韵宁皆看向她。
被二人突如其来的注视搞得她有点发懵,她道“之前我不是与王爷一起外出办事吗,王爷那日交代我的事情便是将翁老狗抓住,我也如愿将他抓住了。”
云焕和赵韵宁都是聪明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
翁师爷是锦安心腹,掌握着锦安的一切秘密,是长公主参与贪墨军资案的有力证人,陆霁远掌握着他,自然不怕太后不肯松手。
“原来如此,为何抓翁师爷偏叫你去,鹰羽不也是武功高强吗?”赵韵宁还是有些不解,这其中会不会又生疏漏。
一秋冷哼一声,“呵,那个傻大个确实武功高强,做个看家护院的还行,若是要对付江湖老油条,他可不行。翁师爷武功不高,但为人狡诈,我为了擒他都耗费了整整两日!”
“女侠好功夫!辛苦了!”云焕最是捧一秋的场,见到有奉承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一秋狡黠笑着,又拿起自己的剑要继续擦。
“女侠,你是在何处抓住翁师爷的?”云焕笑眯眯问道。
“在京城与泰州边界的一处富贵人家。”一秋随口答道。
赵韵宁也有疑问,“据说他当日走时,怀里揣着锦安的私房钱,带着锦安郡主府的袁小娘,和二少爷,他是对袁小娘颇有情谊?”
一秋摇摇头,又接着道,“非也。翁老狗不是对袁小娘有情谊,他是对别人妻子有爱好。我找到翁老狗时,他早把袁小娘给抛弃了。他在那户大户人家与那家小妾眉目传情,打得火热,若不是我赶到及时,恐怕那家老爷头上就要多一顶帽子了。”
听到这话,云焕捧腹大笑,一秋也笑,想到当时的场景依旧觉得滑稽。
“世上竟然有人癖好如此奇怪,只喜欢别人妻子,”赵韵宁闻所未闻,似笑非笑摇摇头。
“弟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云焕不假思索道,“你看,那寒族的太子不也是喜欢早已是人妻的长公主嘛,为了长公主什么都肯做。”
赵韵宁一愣,颇觉有理,认同的看向云焕,却见他表情倏然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
“难道……”云焕喃喃道,“难道宁岑是怀疑这个?”
“什么?”赵韵宁听见宁岑二字,原本眉目间的轻松也一扫而空,表情严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