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中。
赵韵宁将手里的信纸烧掉,神色一沉,看着桌上的白鸽,“咕咕”“咕咕”的叫着。
半晌,她道“小桃,你亲自去传个口信给石楠业,告诉他,时候到了。”语顿,又拿出一封信,递给小桃道“叫墨羽亲自将这封信送给叶远。”
小桃领命离去。
赵韵宁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眼底一片冷清快意。
第二日一早。
宁岑尚未出门,宣旨的内侍便来到了府上,客客气气同他说,不必上朝了,皇帝感念他辛苦,命他休沐三日。
宁岑先是规规矩矩地领命谢恩,一转身,脸便黑了下来。
他来京城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看人脸色,揣测人心。眼下白棋失踪,陛下又下了这么一道这个旨意,他很难往好处去想。
他走进厅里,官服未脱,便急呼道“来人,快去将叶将军请来。”
过了半个时辰,叶远才是姗姗来迟。
宁岑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一见到叶远便怒道“今日一早,陛下便叫我休沐,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叶远岂会不知怎么回事,他昨夜已经收到了赵韵宁传来的密信,不过眼下大事未成,还是只能继续装孙子。
他深深叹气,佯装深思,道“不敢欺瞒大人,今早未见大人上朝,我便特地着人去问了问,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长公主昨日在宫里发了好大脾气,太后为了此事还特地去找了陛下。”
“长公主?”宁岑狐疑道“你的意思是长公主不满我纳妾,于是向太后哭诉,太后便同皇帝试压,要架空我?”他说着握紧了拳头“真是欺人太甚,我不去追究她将白棋藏起来一事,她竟然还如此针对我?”
半响,他瞥了叶远一眼,愤恨道“你找谁打听的?可不要想着糊弄于我!”
“我母亲娘家有一位表妹,如今在宫里做嫔妃,我便是找她打听的,不会有假。再者说,大人,你在朝堂之上向来谨慎,如今又有那些武将们为您撑腰,若说不是长公主殿下从中作梗,我真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让陛下强制您休沐的。”
宁岑目光不善的看着他“叶远,我如此信任于你,你可千万不要捉弄于我!若事实并非如此,我与长公主一对便知!”
“绝对不敢欺瞒大人,若我有半句虚言,任凭大人责罚!”叶远忙跪下请罪,低头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罢了。”宁岑摆摆手“长公主殿下向来刁蛮任性,我还能不知道她的脾气,看来我还是要进宫向她请罪才行。”正说着,突然从外面匆匆忙忙走进来一名小厮,见了宁岑,忙禀报道“大人,出事了!”
宁岑一皱眉“怎么了?”那侍卫看了叶远一眼,宁岑道“说吧,叶公子不是外人。”“太后娘娘派人去调查了牧若离将军府,还将牧若离将军给软禁起来了!”“什么?”宁岑忽的站起来。
叶远心里划过一丝窃喜,连忙抢在宁岑身前道“怎么会有此事?牧将军可是有兵权在手,太后娘娘怎么能说软禁就软禁呢!”
那侍卫连忙道“属下也不知,只知道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竹缘姑姑亲自动的手,这事皇上那边都不同意呢!”
宁岑紧紧皱着眉头,此事瞧着是牧若离倒霉,可与他与牧若离才是刚刚搭上线,如今牧若离便出了事,连皇上都没有支会,太后便擅自动了手,想必是冲着自己而来,这可不妙!
叶远在一旁看着宁岑的脸色明明暗暗,便知他此刻心里在打鬼主意,便直白道“大人,您要不要进宫去求一求长公主,或许长公主开口求求情,这事便可迎刃而解了。”
宁岑皱了皱眉“眼下太后这边刚刚发作,我便去求,更显得我与牧若离之间有所牵扯,我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地好。”
听到宁岑此言,叶远心中轻蔑一笑,但脸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