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以休息一下了。”
涟漪和雨茶探完前方情势,确定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杀手来。
宁鸿轩松了口气,让众人都休息着。
他们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地方,现在在山下安营扎寨。
不得不说,刚才的打斗,让他们的兵力大损,死伤无数。
秘卫队的人在给受了伤的人处理伤口,可见众人兴致低落,士气大减。
“王爷,您也休息一会吧。”
贾坤将江远承和魏复两个人又加了捆绳,走到宁鸿轩旁边,“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就是了。”
林言松在给宁鸿轩打绷带,“是啊,王爷,您也别太自责了,这是我们早就料到的,这条回京城的路注定艰难。”
“这是我们料想到的最糟糕的结果。”
宁鸿轩抬着肩膀,动了动,“好了,没事了。”
“可是谁能想到江寒的人前脚刚走,郑归的人后脚就到了,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
林言松无奈地皱眉,“我就怕他们下一波杀手也是这个攻势,真这样的话,我们可能……”
贾坤摇摇头,“不能说丧气话,这还没出边城呢。”
宁鸿轩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林言松说的正是我的忧虑,他们极有可能就是约定好的,江寒在前,郑归在后,你们也见到了,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更何况我们还得顾虑着江远承和魏复。”
贾坤陷入沉默,片刻后,“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都先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宁鸿轩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林言松和贾坤离开之后,都叹了一声。林言松背靠着树,“我们现在是被动状态,虽然有大军,但是架不住对方招式灵巧,又个个高手,善于埋伏。”
贾坤皱眉,“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能有什么方法?对方的攻势密而猛,几乎一句废话都不留,直接上,而且我们要保护着那两人,分,身乏术。”
林言松展开折扇,按了按太阳穴,“这种被人追杀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疼不?”
涟漪给桓誉上药,见他难得露出这种狰狞的表情,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心酸,“让你逞强,我可是统领秘卫队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哎,你别动,万一扯着伤口了,我可不想再给你缝一遍。”
“多谢。”
桓誉眉目低垂,声音虚弱。
涟漪扶着桓誉将衣裳给拉好,挑眉,“桓公子居然这么乖巧,真是少见。”
桓誉没有说话,涟漪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江远承被刚才的打斗吓得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而魏复则神情平静,闭目小憩。
“魏将军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刀光剑影之间,依旧是面不改色,本王佩服。”
宁鸿轩信步走来,魏复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他的衣衫沾了血,连玉佩都染上红色,唯独那枚平安符干净整洁。
魏复抬头,看着宁鸿轩,“秦王也是信这种东西的吗?”
宁鸿轩碰了碰平安符,眼底划过缱绻,“信,如何不信?”
魏复似乎笑了一声,“看来秦王殿下也是多情之人了。”
“魏将军太过于镇定了,这甚至让本王觉得惶恐,您说呢?”
宁鸿轩的眼眸幽深,盯着他,一动不动,想要将他所有的想法都窥破。
“镇定?秦王您也说了,我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我曾亲眼目睹沙场横尸遍野,亲身感触过我的儿子死在我的怀中,亦是上了数次的战场,杀了数不尽的人。”
魏复平静一笑,就像是在说着极为寻常的小事,“刚才的阵仗确实猛,只不过能如何呢?我又不是江远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