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书听到侍从来报说已经查到了,当即眼睛大睁了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一脸的激动。
扭头去看那个还在昏昏欲睡,抱着家族的族谱,细细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放的李总管,月长书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不由地第一次开始想着怎么借口走开……
当然侍从说话的声音是极小的,能听见的人也很少。只是除了个别武功修为极高的人,他们及时是隔着很远的地方,也是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整个大厅里的细微响动。
大法师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已经闭目养神许久的眼睛。常年含笑的眼角,透露出的睿智的眼眸精明无比,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意,白花花的胡子和眉毛都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今天的祭祀就到此为止吧,几位长老意下如何?”月长书转过头去看着五个长老,在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一丝惊讶。
没有想到,一向是以家族为重的月长书,竟然还会将家族的祭祀大事搁浅下来。
“这个……不好吧?”
“就是啊,要是让老祖宗知道了……”
长老之中,戒律长老最为老古板,愁眉似锁难开。似乎是叫他做了一件多么有违背道德礼义廉耻的事情一样。害他愁得满面乌云。
没有想到的是,几个夫人也是一样的表情。要是往日听见可以提前离开,那早就一个个的跳起脚来欢迎,就差放鞭炮的样子。只是这一回,她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并没有将自己原本的表情写在脸上。脸上满满的乌云密布……
“老,老爷……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将祭祀做完了再走吧?”柳千雁幽幽地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笑得十分不自然的样子。
“呵呵……”月长书第一次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而且还是一个语气助词。尤其是那森寒的语气,简直让人听得脊背发寒。
月弑夜终于是忍不住了,看着这些人不停的拿眼神在一起交流着,不知道何年何月的才能将真像公布于天下,还自己一个清白。当机立断地开口说道:“我们每年都要祭祀列祖列宗,为的并不是一个形式!想一想,现如今有人敢在列祖列宗的脑袋上挂上血粼粼的狗头,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不应该立刻查明清查,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才对吗?”
“额……这个嘛……”长老们面面相觑,没有话说了。
月弑夜便再接再厉地说道:“你们再想想,我们现在来祭祀,即使花了再长的时间,可是我们的月府还存在败类,还让败类和我们一起给列祖列宗在祭拜,这难道就不算是对列祖列宗的侮辱吗?”
“你!你……”柳千雁和她身后的儿女、月府的另外两个夫人们都也无语了下来。
要比起说大道理,月弑夜最是在行不过了!原本在大学的时候,学的那些马克思、恩科斯,就比这些异界的古代人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多了,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两条,都可以够他们晕乎半年的!
“恩,我也觉得应该如弑夜所说,这件事不查明清楚!实在是令人心头难安!”月长书继续下了一个定论。登时就让月弑夜的话变成了金科玉律。
最后没有想到的是,在最后一锤定音的竟然是整个祭祀宗庙的主持大法师,一灿大师开口道:“既然有老祖宗因为身体染恙不在,那么便可以灵活贯通一下,今日的祭祀便到此为止,先将诬陷月府嫡系长女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说其他的孝子贤孙吧!”
“是,是,大法师说得有道理!有道理。”
这一回,几乎是千篇一律地点头,赞同。眼中都是钦佩的神色。这便是月弑夜一个黄毛丫头,和一灿大师一个世外高人给人建议之后的区别。同样一句话,效果差别之大,让月弑夜都忍不住微微叹气。
十余辆月府的马车又开始哒哒地往月府开了回去。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