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和灵诡居住的慕灵雅苑中,灯火通明。
而院子的高墙之外,宫司屿反锁了门,将所有人都挡在了外面,不许任何人进入。
微醺的姬如尘有点酒醒了,却还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他轻盈的旋身跃起,上了墙,朝着墙下一帮人怂恿道“有养眼的场面看不去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灵殇犹豫,拧眉迟疑,“我觉得这么做……”
“灵殇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有点经验,以后谈恋爱可以用得上,你说是不是?”姬如尘开始苦口婆心的给灵诡的弟弟洗脑。
“嗯,你说的有理。”点点头,灵殇爬上了墙,门锁了翻墙不就成了?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凑热闹。”流云冷着脸,不冷不热道,轻哼一声,旋即也一跃上墙,“看一眼就走。”
白斐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如斯,没说话,既然流云想看,那他也走不了,身手利落老练的爬上墙,悄无声息的跳入了内院,扶了扶金丝眼镜框,白斐然觉得,似乎有点对不住宫司屿。
当归被姬如尘抱在怀中,而家中的五只异兽也悄然的跟着所有人一起,潜入了宫司屿和灵诡居住的院子中,做贼似的抹黑靠近了灯火通明的卧寝厢房旁,蹲在门外菱格窗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房内。
灵诡早已洗干净,正坐在床边拿着木梳,打理自己顺滑的长发。
见宫司屿穿着松垮的睡衣,俊美万分赤足走来时,她傲娇的侧过脸,不看,满脸红晕,冷哼“外面都是偷看的,你最好别!”
“无妨。”在床边抱起灵诡,俯身将她放下,宫司屿头也没回反手就朝着门外设下了一道结界,把屋内和屋外给隔绝了开来。
灵诡像一条钉在砧板上的美人鱼,见到宫司屿设下结界,不由双颊更红了。
即便她已经和宫司屿有过经验,可一想到自己的真身和宫司屿的都是清白之身,回想起自己在还是纪由乃时,初次完整的将自己给了宫司屿那夜的经历和画面,她还是会觉得羞赧尴尬,可心底深处,又透着期待和甜蜜,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后,她脑子有些懵。
“帝司,要不我们……”
见面前男人欺身而来,灵诡妖娆的美眸如同蒙上了一层粉雾。
“什么?”凤眸极亮,宫司屿哑然问。
“挑个黄道吉日改天再来?”
“不准!”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紧紧的将灵诡锁在怀中,房间内仅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你这样犹豫,我完可以怀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又或者,心里除了我以外,又留恋别的男人?”
宫司屿知道灵诡打算在除夕夜那天邀请蒋子文过来一起吃年夜饭。
他觉得灵诡对蒋子文太过亲近了。
就算他明明知道,他和灵诡不可能有些什么,如今他们都已经结了共生咒,可他心里还是会没有安感,还是会怀疑,他性格本就这样,越是爱的深入骨髓,越是会疑神疑鬼。
灵诡微微一愣,满心的抗拒羞赧,最终化作一片柔情,搂住宫司屿的脖子,低声道“又乱想了?我怎么会不想跟你在一起?我天天都想粘在你身边的,我希望今后我去哪,你都会陪着我,你在哪,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是我的光,我是你的命,彼此不分离,就这样……”
灵诡的语速很慢,就如同在轻哼着一首能使人安心宁神的小曲儿,满腔的温柔中充满了坚定,温情中,却透着绝对的坚持。
灵诡明白,帝司怕极了她不见,她离开,她不爱他。
她数千年前的死亡,对他造成的阴影是难以磨灭的,长久以往,已经形成了一个伤疤,他没有安感,他必须看到她才能安心,他会疑神疑鬼,因为太过在乎,可这些又有什么呢?她都可以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