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得惊涛骇浪;那几座魄府,则更是窗棂破碎,瓦片乱飞,怎一个破败凄惨了得。
手中的悲天剑,凝重入山,缓缓划出一个简单古拙的圆弧,却有一股天地阴阳气脉的精华所聚,在弧中缠绕旋转,生生不息;在对方高台与脚下宝塔之间,形成一座巨大的气机屏障。
若不是这道八剑合为一式的太极剑气,雄浑无比,阻挡了大部分的天音轰击。任平生的自身魂魄,加上脚下这座九层宝塔,恐怕都要被轰然震碎,万劫不复。
情势稍稍和缓,任平生正打算松一口气。
不曾想对面那裸身大汉,当真就好似篝火照耀,男女欢聚之下,兴奋过度,情难自已似的;一番疯狂乱舞,十二只大手轮番拍打。天音风暴,阵阵迸发不歇。
任平生疲于应付,根本停不下来。
突然一阵耀眼光亮,由低处地面轰然爆发!
高台之下的整座云海,如那瀚海潮生,潮涌滚滚而上。云海潮涌之中,承托那整片大湖的雷池浆液,不断高涨,似要将这一台一塔,整个吞没在那座雷浆大湖之中。
任平生这才惊觉,原来先前电母祭出的那座电光牢笼,早已顺着那高台白玉柱,绵延到台下的云根生发之处。
她并不是在作茧自缚,而是要挑起整座云海雷池,将对方的这座独立小天地整个吞没,焚毁,渣滓不留。
在这个过程中,雷公的突然疯狂进击,既是天衣无缝的配合,让对方无暇他顾;也是一种障眼法,以为雷公电母之间,仅仅是某种攻守相辅而已。
这一对藏匿秘境不知几万年的远古雷神,其实心知肚明;要打赢眼前那约莫中境修为的青衫少年,不难;但对方既然能拥有一方独自坐镇的小天地,你想要在这样一方小天地中,斩杀一位相当于掌控所有天地规矩的老天爷,就是另一码事了。
但坐镇云根天台的雷神夫妇,整座雷池云海,都是他们掌控之中的永恒天地,也是他们的身家性命所在。所以相对于任平生这座垂死挣扎时走了狗屎运赌出来的生僻小天地,且不说规模大小无法同日而语,人家运转起来,简直是指挥如臂。
眼看那滚滚沸腾的雷池湖面,已经将高塔九层悉数吞没;那炽热如熔炉的雷池天火,蓝焰升
腾,由四面八方往一袭青衫扑来。任平生冷笑一声,手中几张并不如何起眼的符箓,分四面往那雷池天火飘去,口中念念有词。
紫霄天帝急急如律令勿赦。
紫霄天帝四字出口,高台上那对男女,脸色大变!
太一天帝的道家天下,还能有谁能留存紫霄天帝的令赦神气?
云海雷池的潮生潮退,只在瞬息之间。一切归于河清海晏,和风丽日的平静天地。
这一次,任平生终于向那座高台递出一剑。那两具被符箓灵气暂时禁锢的神人金身,在那无所不在的剑光之下,轰然崩碎。金身碎片,在那白玉高台之上堆成一座小山头。
十二个负鼓小人,突然间原地消失,不知去向。任平生也不着急,在高台四边纷纷撒出几道符箓,念动符咒,是那品秩不高的拘禁符箓。
化身芥子灵体,四处逃窜的负鼓小童,不断鬼打墙之后,撞得头破血流,终于一路抽泣抹眼泪,齐聚在任平生脚下。
这一个个的芥子灵体,当真是小如芥子,捻起一个,放在手指头上,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片沟壑纵横的广袤无垠之地。
负鼓童子的根脚出身,当然瞒不过精通望气的任平生。都是些擅于炼木生火的火属精灵,或者是那雷公电母本身炉鼎之内的烧火童子所化。也或者是这座万年雷池之中,灵气凝聚而生的天然火属精怪。具体怎么来的,任平生不关心,反正留在此间,最终也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但若是能将他们收服,置于自身火府,倒是一批品秩极高的烧火童子,以后往来火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