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纪南珂,这是你欠蔓溪的,欠厉家的,这辈子你都休想!”
云雾缭绕间,厉莫寒的脸看的真真幻幻。
蚀骨的话语透过凉薄的嘴唇,如同利刃一般,一字一句砸在她的胸口。
交叠在一起的手,紧紧的捏着,指甲似是要掐入手背。
“何必呢?我们现在只有互相折磨。”
她已经累了,不想再跟他争些什么。
他没有接腔,半晌,将燃了一半的烟蒂掐断扔掉。
“你昨晚去哪了?”
突然而来的问题,让纪南珂一惊,下意识便回头看他。
黑暗中,他如墨的深眸,带着一丝的锐利和探究。
纪南珂仓皇的低头,撩起脸颊边垂落的散发,挂在耳后。
“去早早那里了。”
心里一紧,莫名的便想到了那个男人,纪南珂不由得拉了池早早出来当挡箭牌。
厉莫寒看纪南珂的神色有几抹不自然,眸色顿沉,推门下车。
纪南珂刚打开车门的手蓦的被厉莫寒攥住,捏紧。
一把将她从副驾驶拽起来,眉目阴冷,“纪南珂,你撒谎的功夫真是日益精进了不少!”
纪南珂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厉莫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的沉默不语,令厉莫寒的表情更加森冷可怖,“说!到底去哪了?!”
纪南珂微微蹙眉,挣开他的束缚。
“厉先生,这两年来,你有问过我的死活么?现在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空气瞬间凝结,连呼吸都停住了。
纪南珂强压下眼底的泪意,侧过头去不肯看他。
这两年来,他不是把她当做空气,就是当做憎恨的对象。
守着偌大的房子,纪南珂觉得冷的透骨。
“在嫁给我的第一天,你应该就很清楚,我娶你,就是为了折磨你!报复你!”
心,突然拧的生疼。
纪南珂脸色苍白,死死咬住唇瓣,一声不吭,末了,却倏地笑了。
“是,厉莫寒,这一切就算是我欠你们厉家,欠蔓溪的,两年也够了吧?”
“我用两年的婚姻幸福,来换取你们所有人的谅解,现在也应该到头了。”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厉莫寒隆起了眉头。
“纪南珂,早在两年前,你的幸福便已经随着蔓溪的死消失了。”
他向前逼近,将她逼得是连连退后。
“我再说一次,这辈子你都休想拥有幸福,因为你不配!”
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眼底一片澄净。
纪南珂勾唇一笑,迎上阴桀冷厉的眸子,“厉先生,我知道了。”
转身,绕过他,径直走进别墅内。
只是,心却抖得厉害。
每一步,都像是用把刀在她的心脏上狠狠割下一片。
既然他要恨她,那就让他恨得彻骨一些,也好过视她如空气。
这辈子,幸福离她是越来越远了,可是,能让他记恨一辈子,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站在台阶上,脚步顿住,纪南珂回头看他,牵起唇瓣。
“对了,记得回去提醒沈小姐,让她给彼此留点脸面,下一次,我不敢保证再见到她,我还会有好的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