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

风兮的反问，带着些不可思议的神色，她不明白倾城先祖会给出一个这样的答案，一时间有些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样的回答，所以在第一时间，风兮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反应，只是看着风倾城，等着她回答。

在风兮看来，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区分对错的，而这个世界也不是只有对错，但风倾城的做法，却让风兮没有办法认可，同样风兮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这让她很矛盾。

这人做过错事，没有处决他，只因为他可能对未来的某些事情有益，所以默认他的行为？那对被伤害的人，算什么公道？风家的处事作风什么变得……

风兮没有亲眼见到风无眠杀了多少人，但这件事情在之后她还是知晓一些的，全都是年轻的生命，她们又做错了什么？而让风兮觉得矛盾的是，在听见风倾城的回答时，她也不知道怎么选。

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让风无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其实跟风家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关系，当年，但凡我伸手帮他一把，他都不会像今天这个结局……而让风无眠一直牵挂至今的执念，不是复仇，是找到他的爱人，他想复活那个魔界的姑娘，乐渝。”

“只是怎么可能呢，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但再见乐渝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明知道不可为，还是会继续下去。”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又是什么根据，但我知道他认为魔界小公主就是乐渝的转世，之前我担心他破了佛印带走他认为的乐渝，我偷偷观察了一段时间，他没有任何动作，每隔天离开，剩下的时间在昭觉寺外徘徊，加上有华笙跟江流加固的结界，我更不担心他能破开了。”

“如今你怀疑到他身上，我也无法证明他消失的时间去了哪里，但我想若是去了风家，按照他的本事，也的确能做到毫无痕迹，毕竟他的修为不会止步不前，况且他……他与自己的神兽合体了！玄武神是曾经有过神格的神兽……最开始放了他的时候，我是没有盯着他的，是后来他找到我，问我魔界小公主的事，我才知道他居然认为婉凤是乐渝的转世，哪怕我用占卜术，像他证明婉凤不是乐渝，他也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才开始盯着他，我担心他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又因为他的命格有所顾忌。”

风倾城思索着。

记忆中的风无眠大部分时间都会徘徊在昭觉寺的周围，安静的看着，尽管风倾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认为婉凤是乐渝，可能是一种无法寄托的执念吧。

在乐渝的事情上，风倾城也无法批判他的对错，不经他人苦，莫劝人善良。

每个人选择的角度不同，结果也不同。

风兮听着风倾城的话，回手扶着椅子就坐了下去，对于风倾城知道的消息，风兮需要消化一下，她以为她的经历已经够震撼，但听见风无眠与玄武神兽合体了，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