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苏锦若给急坏了,但眼下她也不能惹恼了郑天佑,不然她更是没法脱身。
正在僵持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县令的一声叫喊,“谁在这里放肆?”
矿场老板急忙上前陪着笑意,“大人您看看!就是他们!目无法纪,这女的可杀了我的人啊!”
县令一愣,原本也想要帮着矿场老板说话,奈何一抬眼,率先看到的就是郑天佑,急忙卑躬屈膝道,“侯爷,您没事儿吧?”
听到县令的声音,郑天佑终于恹恹开口,略带寒凉的声音不怒自威。
“县令大人还知道本侯受惊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竟然敢横到当街强抢长平侯府的丫鬟,是不是不把本侯放在眼里?”
“不敢不敢!”
县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虽然有心帮着矿场老板,但现在那个煞星偏偏是要护着那个姓苏的姑娘,连连朝身后跟着过来的衙役挥了挥袖子,大骂道“你们这些蠢货!没看到这些人当街闹事吗?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带回牢里好好盘问!”
“是。”
须臾之间,采矿场老板和他的手下已经被衙役们按到在地,捆了双手拉着往衙门的地牢里送。
“等等!”
苏锦若扫了郑天佑一眼,县令一看到她,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个情况?
“大人这就将人带回去了?这一路上万一再生事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可如何是好?不如趁着侯爷在此,当街审问,以示公道。”
县令眉头一皱,十分戒备地抬头往苏锦若看了一眼,嗤笑,“真正的凶手不就是你吗?这些想必就是你的帮凶了,有什么可审的,来人啊,就地正法!”
“大胆!”
苏锦若扬言斥了一声,走到正中央,一米八的气场顿时炸裂开来,“侯爷还在这里,县令大人就想徇私枉法,是非公正,侯爷自有决断!怎么,难道县令大人觉得侯爷还没资格来插手此事?还是县令大人怕下手晚了,真相被问出来,会惹火烧身?!”
“呵,想让无辜之人背锅,普天之下焉有王法?县令大人,你说呢?”
“这……这……”
话音落,在场的人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动。
“啪啪啪——”
“说得好!”郑天佑站直了身子,景冠墨发,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将他整个人显得风骨卓越,不止苏锦若呆了,就连县令大人也呆了。
“就在此审判吧。”
县令暗觉不好,笑着凑过去,“苏姑娘,这杀人犯法可是大事,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苏锦若当即打断,“我手中,可是拿着证据的。你们看这木牌,这种双面纹有一个特别之处,大家请看——”
苏锦若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木牌,正是在乱葬岗的时候郑天佑交给她的那块,而后她指着对面被放倒在地的几人。
“我一直觉得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今日我突然明白了。这木牌左右分明,正好说明,制作这块木牌的人,至少得会用左手做工。今天在打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老板他就正好符合这个结论。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他喝水吃饭擅用左手!”
那采矿场老板冷嗤一声,似乎对苏锦若的解释满不在意,“我习惯两根手指夹菜不行么?左撇子那么多,为何非得是我?”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苏锦若立马上前,拍了怕他的衣袖,在众人面前一只铁皮刻刀立马掉了出来,“这,就是证明!你吃饭用铁皮刀夹着吃吗?”
众人默然,就在大家都以为结束的时候,采矿场老板突然暴怒朝着苏锦若就冲了过来。
苏锦若下意识的就要躲开,不想竟然被一双手钳制住腰间,根本动不了。
眼看着采矿场老板的手就要抓到苏锦若的身上,郑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