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辞行。
长兄如父,而且孙大人是一家之主,整个偌大一个孙府,威名赫赫,背后都靠着孙大人,靠他在官场的高位和威望,方才树立起来的。
虽然孙大人很不喜欢这个入赘的妹夫,之前就明确提出反对妹妹跟他,可他公务实在太繁忙了,和海盗的对战,已经到了白热的阶段,所以连妹妹的大婚之礼都错过了。
孙大人之前偶尔一天,从衙门回来的时候,在母亲的大屋,撞见了挺着大肚子的妹妹,还有跟在妹妹身边,唯唯诺诺的刁得志。
孙大人也很无奈,他除了呵斥几句,让刁得志入赘之后,谨遵家规,不可恣意妄为,也没有更多的精力理会什么。
儿子耀祖如今在海上,与海匪鏖战正酣,他不仅把控着一应的军需供应,掌握着海上陆上的情报网络,他还飞鸽传书,经常与儿子切磋用兵之道。
上阵父子兵,孙权谋已经过了当打之年,经不得海上的风浪了,但得子如此,孙权谋非常欣慰,自然无暇顾及其他。
这回刁得志来孙权谋的会客厅拜别,本以为孙大人像往常一样不在。
那正好,他遥遥拜过了,全了礼数,又不用听人训话。
可惜,偏偏这天孙大人回家换洗衣物,顺便回家取一本作战要用到的符文书籍,刚好就在家中,被他撞个正着。
老夫人和妹妹都不在跟前,孙权谋说话也就直接的很,不必顾忌什么了:“你给我听着,此次出去,切不可打着我的旗号,狐假虎威,作威作福。那份生意,是小妹硬要给你置办的,我孙家运道昌盛,本也不差这点营生,可有可无。你,要好自为之!”
“得志谨遵大人教诲。”刁得志不敢开口称兄长,他知道那就是自取其辱。
“刁得志?哼!刁钻古怪,小人得志!你爹还真会给儿子取名!”孙权谋鼻子出气,嗤了一声。
“大人见笑了,请大人赐名。”刁得志垂头跪在地上,尽量让自己显得更顺从渺小一些。
“不必了。没那工夫。就这么叫着吧。反正我也不常见你。”孙权谋摆摆手,示意送客。
刁得志忙不迭的躬身退了出来。
走了几步,刁得志闪身进了一处竹丛,躲在无人可见处,恨恨地望着孙权谋的主楼。
“欺人太甚了!我爹给我起的名怎么了?你以为自己官儿大,就哪个都得让着你,谁都比你低一等了么?你会起名,你儿子名字好,没准儿海匪一个炮弹把他砸死了,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叫你牛气,哼!”
如果刁得志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后来会很快应验,不知他会不会再多说一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