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一路。
众人一看巷口的路通了,被惊马的血和老仆身上的杀气所震慑,都不再纠结拿什么东西了。
都老老实实的准备走。
于是,这些北岸的殷实人家,一辆车接着一辆车,一家接着一家,秩序井然,鱼贯而出,迅速的往北面的山上去了。
墩子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他是学过兵法的。
刚才局面那么混乱,堪比军中乱战。
可杜老板一眼就就看出来症结所在,然后派出了身边仅有的老仆,却并未吩咐该怎么做。
然后,老仆居然以仆人的身份,不顾邻家主人的挣扎叫骂,直接给扛着都扔到车上去了。
伤马的这招也漂亮。
既能够快速清空巷口的堵塞,又震慑住了后面这些磨磨蹭蹭的人家,让大家都能守着秩序,快速撤离。
这个杜家,还真是不简单。
众人仓皇逃离,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从某一辆开始疾驰的马车上,从窗口被抛了出来。
墩子手疾眼快,奔过去把这团影子接住,发现是一只还没睁眼的小奶狗。
应该是车上的人,嫌弃这小东西占地方,就直接扔出来了。
要说狗会游泳,要是一条大狗,给推进河里,它玩耍一圈,就伸着舌头,傻呵呵的回来了。
可这只小狗,连眼睛都没挣呢,就这么给扔了,这不是留着它自己等死么?
墩子把小狗抱在怀里,怕它冷,干脆直接塞进贴身衬衣里面,他把腰带紧了紧,就这么兜着小狗,也不怕它掉了,也不怕它冷,墩子的两只手也腾出来了,该忙乎什么就忙乎什么。
小狗贴着墩子热乎乎的身体,很快安静了下来,它在墩子的脖子上舔了两口,然后就窝进衣服里睡觉去了。
杜老板见了,笑着拍了拍墩子的肩膀,说:“和你哥一样,是个心善的人。”
墩子憨笑一声,感受着胸前小家伙的呼吸和体温。
三人一起往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