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进来让我瞧瞧!”
听到声响,郁老夫人立刻就站了起来。
郁平宴虽然是个熊孩子,但一般情况下还是懂事的,见到长辈们为了自己这般担心,他赶紧几步走过去拉着老夫人的人,笑着宽慰说“祖母,您别担心,我已经好了,我又能听见了!”
“真的?你真的又能听见了?”郁老夫人似有些不敢相信。
失聪是多严重的事情!
哪儿这么容易就恢复正常了?
但,郁平宴却又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颜,说“祖母,我真的能听见了。是四姐姐带我去永芳斋找了一位神医。那神医医术高超,一没用药,二没用针,只用了几块冰块就将孙儿给治好了!”
“这么神奇?”郁老夫人眉梢往上一扬。
她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还没听说过用冰块来医治失聪的!
“四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医?要不要请来府里,设宴答谢?”
郁嘉宁摇头,答说“祖母,那位神医性子较为古怪,不大爱这些世俗繁规,咱们就不要打扰了。而且,在永芳斋的时候,孙女也已经特地谢过他老人家了。祖母放心好了。”
嗯……今晚的那桌子家常菜,应该也能算做是“设宴答谢”吧?
“这样啊……”郁老夫人抿抿唇。
这样有本事的神医,好像确实都会性子古怪些。
而且,现在四丫头做事都很有章法,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好了。
但,短暂的放心后,郁老夫人看到郁平宴被沈氏打肿的脸颊,心里又揪紧似的疼。
“平宴,你这脸……”
虽然,平宴并不是长房嫡孙,但这些年,郁平宣一直都在遥城白鹿洞书院念书,再加上郁平宴年纪小些,郁老夫人自然会更心疼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孙儿。
更何况,沈氏、郁衡对郁平宴连重话都很少说一句,今日,他却被沈氏打得这样厉害。
郁老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别过身去,看向郁衡,哽咽着说“你自己看看吧!你那个媳妇儿,我是管不住了!”
“哎……”
郁衡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也只能长长叹气。
本来,刚回到府的时候,母亲告诉他,平宴被沈氏打得失去了听觉,他还觉得不大可能。
若语平日里多么温和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现在。
他这个当爹的,看到郁平宴那张比一切都更有说服力的脸,半句为沈氏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那个媳妇啊!哎……”
想到下午宁福堂的荒唐事儿,郁老夫人也忍不住连连叹气,甚至,她连说也不想说,就让陈氏将事情都说出来。
陈氏倒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只是如实将今日沈氏设计陷害郁嘉宁,无脑维护郁清妍,失手错打郁平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
郁衡双手攥紧,眉眼上挑,显然被陈氏说出的话吓得不轻。
陈氏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哥,这些事真不是我这个当弟妹的要胡说,宁福堂里的下人都瞧见了,大哥若是不信,只管将院子里的人寻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