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萱却根本没注意到喻承彦,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跪在下面的阿姊,“你倒是让人好找?怎么,不敢来见我?”
阿姊凄然一笑,“郡主娘娘,是我对不住你,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今日,也不该怪我一个。”
喻承彦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一旁的晋生上前就是两个巴掌,到底是男人,力气大些,一巴掌下去阿姊觉得自己耳朵都听不见声了。
魏令萱眼里也早就没了怜悯,从始至终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与自己无关,如今牵连了她的昭业,让她好好的一个孩子遭了这样的罪,她是说什么也不会饶了她这条命的。
“打我,你凭什么让人打我,是你自己下贱,你肖想别人的女人,害不死别人,还要那我出气,如果不是我冒着风险假装成华世宜跳崖,卫卿那小子能跟着么?说起来,若当时引诱的是你,你也不见得跳吧,毕竟你这个人最是自私自利,却总是要一副谁都对不起你的样子,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阿朱死死盯着喻承彦,可是看他面无表情,丝毫不为自己说的话有所触动的时候,还是有些崩溃了。
她做了那么多,为他做了那么多啊!牺牲了一切,可是他连看她一眼都如此吝啬!她千辛万苦想爬上去,还不是为了他么?
“如今你也是咎由自取,你既得不到华世宜,郡主也烦透了你,你什么都没了,连孩子,你也拿不到囫囵个的,有眼无珠,说得不就是你么?”阿姊越说越起劲,干脆自己站了起来,指着喻承彦道“你装模作样干什么,你恨我对孩子下手,可是你呢?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给了我做梦的可能,给了我敢在府上跟郡主叫板的权力,我不信你都不知道,你都是默认了的。”
“你让我觉得我可以爬到你身边的位置,你让我以为,我可以取代华世宜,成为你心中的那个不可取代,结果错了呀,什么不可取代,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要什么,我的确是痴心妄想,可却并非不知天高地厚。”
喻承彦听她说得每一句话都觉得可笑至极。
“我不与你攀扯这些,我就是要问你,你除却给郡主房中放了白鳄花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损伤身体的毒物么?”
阿姊没想到喻承彦居然连跟她争论个高低的心思都没有,可见是烦透了她。
“有啊,怎么没有,她不死,我怎么当你的妻子?”阿姊知道自己今日再也难逃一劫,索性说点东西来让他寝食难安也好,这样也不至于只她一个人痛苦,好歹有人给她当垫背的。
喻承彦果然怒不可遏,挥碎了茶盏,上前几步掐着她的喉咙就把她抵在了柱子上,下了死手,“你在府上的时候,我对你不薄,是你一开始自己不愿意离开,我哪怕说过一句让你留在我身边的话么?我也从来没把你跟世宜放在一起比较过,你这样的人,又怎么敢跟她比?孩子尚且无辜,你在他还未成人形的时候就要害死他,你还是人么?!你的野心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我对你和对其他的下人并没有半点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根本没把你当府上的人,所以讲话客气了几分罢了。”
阿姊看着喻承彦这副样子,终于心满意足得笑了,魏令萱看她这样子却心里头来了火气,上前几步揪着她便打,“贱人,当日在庵堂你明明早就见到了我,为何不告诉我,太医说过,只要我少闻一些,那孩子指不定就没事了,可是你一边撺掇我离京,一边却还要用华世宜为借口骗我,从头到尾,你都只是想害死我,是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如此心狠!你还是人么!”
阿姊可以对着喻承彦理直气壮,可是面对魏令萱,她的确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心虚理亏,魏令萱揪着她的领子问道“他还那样小,你就不怕造孽么?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做噩梦么?我又有哪里对不起你,我可曾害过你么?贱人!”
她到底是才做完月子的人,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