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人是谁呢?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虞鸢慢吞吞的去了厅堂,刚一进去,便听见游挽诗的质问。
她淡然的坐了下来,仿佛根本没有将游挽诗当成一回事儿。
她算是知道了,只要是有游骁瑒在,那么这顿饭一定会吃的沉默且愉快,可若是游骁瑒不在了,那么这顿饭一定是吃的吵闹又憋屈。
今夜,游骁瑒三父子又出去了。
“虞鸢啊,我们威远侯府待你也不薄,你怎么……怎么……”
说到“怎么”二字,白氏便不说下去了,那“怎么”后面的内容便也显得意味深长起来。
梅氏皱着眉头,冷笑着看向白氏“姐姐怎么个什么劲呢?鸢儿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岂能容许姐姐这般污蔑。”
这一次,虞鸢倒是有些感激梅氏了,人家好歹也帮自己说了句话。
可当她看向梅氏时,梅氏却是白了她一眼。
虞鸢耸了耸肩膀,不再自找不快。
“虞鸢,今日尚早,我们来饮酒作对,输了的人便要喝下一杯酒,直到喝醉。”游挽诗嚣张的看着虞鸢,非常的自信,若是将她灌多了,再撒泼,不就有机会将她赶出府?
的确,虞鸢如今不过是一个寡妇,自小还生活在遂城那不大不小的地方,自然是比不得他们这些活在京城中的子弟。
虞鸢却云淡风轻的将这个挑衅接了下来,她甚至还主动的给自己和游挽诗添酒。
她太久没有喝酒了。
“哼,怕你喝哭了,我便让你先来。”
虞鸢点了点头,没有推辞“几处早莺争暖树。”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要细细的品味下来,似乎才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韵味,而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夹菜吃,作诗做的仿佛是路边捡的白菜一般轻松。
受着在场人惊艳的目光,虞鸢心中却在默念道德经,她不是有意将名诗搬出来,只是无奈之举。
游挽诗对来对去,都没有对出个名堂来,自知理亏,倒是干脆的将那一杯酒喝了下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换我来。”游挽诗咬了咬牙,像是不接受自己失败一般,“上行月,下游风,穿堂弄室绕门中。”
“蒸羊羔,蒸熊掌,满堂香烟口水流。”
“……”
虞鸢说完后,还非常应景的咽了咽口水,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对上,她甚至没等游挽诗嚣张,自己飞快的将酒给喝了下去,还豪迈的又满了一杯。
“再来!”
她玩起劲了,一双眼却时不时飘向不远处的小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