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只怕大得你不敢想象。”
佟七突然慧至心灵,懂得了扯虎皮拉大旗的道理,笑完了接着道“就是咱么这神枪镖局,你以为就只是神枪会这么简单么?告诉你,咱镖局真正当家的,乃是刺史府的郑大公子。惹了不该惹的人,你好好想一想,会是什么的后果?”
“老子告诉你,你眼下在我手上,谁来了都没用,格老子的!来人,把这狂妄的小子给我带下去!”阮绪虽然色厉内荏,但言语却极具气势。
不得不说,佟七最后这几句话,每一句都够他阮绪掂量掂量。据道上的人说,云家的布庄背景很硬,特别是大宗货物,碰也不要碰。
刺史可是一州的最高主官,巴郡的太守都是刺史大人任命的,这要是和山寨怼上了,只怕山寨永无宁日,说不定还有灭顶之灾。
阮绪来回踱步,只觉得人也好、货也好,都成了烫手山芋。不由得看向妹妹阮鸿依,道“妹子,对这个佟七佟子弓,你怎么看?”
“他的话不尽不实,只怕都是大话,拿来给自己充门面的。”
哼,对阵时一副直咽口水的猪哥相,这时候倒变得正义凛然了,一副人家高攀不起的样子,阮鸿依心中极为不快,难道多看人家两眼就要了你的命不成?
对佟七的表现,她是又恼又恨,可没有大哥阮绪想得那么复杂。
“那什么,我看这小子倒是不错,将门之后,武艺超群,虽被虏来,仍凛然不惧,倒是条汉子。”
阮绪边说边看着妹妹表情变化,只见他越是夸赞佟七,妹妹脸上越是红得厉害,好似夸她相公似的。
唉,傻妹子,这事牵涉太广,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没有和人家结仇,人家愿意娶个山贼回去么?
阮绪心中踌躇,一是怕这批货物山寨吞不下,二是怕妹子一番心事到头来终究成空。
若是能找个中间人说和一下,双方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可是自己平日交游的都是些打家劫舍的江湖汉子,到哪里找说和的人去?
正在阮绪愁眉不展之际,只听外面喊道“大哥此番收获不小,喜事啊,喜事!”
山寨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毛宗旺和赖渝生岂能不知,得知阮绪在阮鸿依寨里,便匆匆赶了过来。
“什么喜事,只怕是个烫手的山芋!”
毛宗旺满不在乎地道“管他是谁,货到了咱们手里,难道还有吐出去的道理?再说了,就凭大哥在山口布下的两个大阵,就算他有千军万马,又有何妨?”
这毛宗旺长相粗犷,五官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字,脑门大、眼大、嘴大、鼻子大,满脸的络腮胡子,胸口衣襟敞开不少,露出了一绺绺胸毛。
这身毛长得十分茂盛,还不如叫鬃毛旺来得更贴切些。
那赖渝生则长得跟毛宗旺形成了鲜明对比,小脑袋,八字眉,细长的小眼好似永远拉不开的百叶窗,唇上两撇稀稀落落的鼠须,这副尊荣只能配得上四个字獐头鼠目。
这人眼睛虽小,却一刻也不闲着,两眼放光在阮鸿依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阮鸿依见此人贼眉鼠目,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嫌恶。
山寨自从这两人来了以后,阮绪有了帮手,实力大增,多年来不管是打家劫舍还是拦路抢劫,从未失过手,所以毛宗旺说起话来极有底气。
“贤弟有所不知,此次与以往不同,货是京城云家的,运货的与刺史府有极大关联。”阮绪见毛宗旺目空一切的态度,只怕他惹出什么乱子,赶紧拿话吓住他。
毛宗旺哈哈一笑,张着大嗓门道“只怕是那小子胡吹大气,把人交给我,保管不出三天,给你审问个水落石出!”
人要是到了他的手里,还能有活路?阮鸿依闻言立即变了脸色,呵斥道“也不嫌害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