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极山紫霞观的紫云道长精于此道,如郑六一想学习奇门遁甲,他将代为推荐。
只是眼下救人之事迫在眉睫,如何还能来得及拜师学艺?
郑六一沉吟一会,道“大哥有伤在身,午后且在山寨歇息,让四哥带小弟前去走一遭,探明虚实,再做定夺。”
午饭后,郑六一提枪上马,跟佟呈江、佟镇海、佟俊初几兄弟,带着十几名精干镖师、喽啰,直奔靳云山而去。
到得朝日峰下,佟呈江指着一条小径,道“当日七弟便是从这里追赶匪首,深入竹林中被擒。”
郑六一到竹林前驻足观看,只见有七条道路通向林中,每条道路均曲曲折折,无法探其深,且道路之间似有勾连,暗藏着杀机。
此时刚交申时,阳光依然强烈,未到雾气升腾之时,但竹林之中却薄雾袅袅,把一条条道路遮掩的时隐时现。
这竹林果然大有门道,郑六一看不出所以然来,于是对佟呈江道“找两个嗓子好的,对着山上开骂,且看他们如何用兵!”
两名喊镖号的趟子手当即开骂,说什么山寨的小娘子抢了佟七爷回去,想要逼亲;如今郑公子来了,定要踏平山寨,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人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怎么难听怎么骂,但却骂得有理有据,不带一个脏字。听得郑六一不禁多看了这两人一眼,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人才啊这是!
镇守竹林的喽啰实在听不下去,不一会便报到了阮鸿依那里。他们哪里知道这两个骂人的趟子手居然歪打正着,正好骂中了这位靳云山大小姐的心事。
听了汇报,阮鸿依脸上立即腾起了两片红云,有一种让人剥光了衣物游街示众的感觉。虽说她从小就在山寨上野惯了,但她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子,岂能容忍别人在山寨的大小喽啰面前辱没她的名声?
阮鸿依恼羞成怒,操起绿沉枪,喝道“庞威,召集人马,待本小姐去割了那两人的舌头!”
庞威一阵迷惑,双方对阵,说一些污言秽语再正常不过,大小姐为何如此生气?那两人嘴贱,杀了便是,为何要割掉人家舌头?
应了一声,便去召集人马,他哪里能料到大小姐被人无意中戳破了心事?
郑六一听两名趟子手骂了一会,再也骂不出新意,便道“二位暂且歇息一会,不要叫破了嗓子。”
“咱二人嗓子好着哩,再骂上半个时辰也不妨事。”两名趟子手止住了叫骂,却不忘在郑六一面前表现自己。
过不多时,只听竹林之中传出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众人抬头观望,只见一队人马正从竹林中间的一条道上奔驰而来,为首一人还是当日擒了佟七的那名女将。
佟呈江道“八弟,正是这小娘子擒了老七。”
郑六一仔细一打量,只见这名女子果然容颜俏丽,英姿飒爽,当即挺枪上前两步,喝道“来着何人,烦请报上名来!”
阮鸿依闻言一怔,下面人骂得那么难听,这人倒是挺有礼数,相貌也不差,虽说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却比佟老七少了几分粗豪之气。
这么客气,难道是来送银子的?不该送到正面山门去么?阮鸿依道“不知这位是谁,难道是送赎金来了?”
郑六一道“想要赎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纵马上前,挺枪直取阮鸿依的咽喉。郑六一刚一出枪,便知大事不妙。郑六一自有练习家传的郑氏太极,无论是刀枪棍棒还是拳法,皆凭脚跟借力。
他现在骑在马上,又没有脚蹬,两腿悬空,如何使得上劲?腰部更是不敢发力,磨烂的臀部刚刚结痂,那酸爽更是苦不堪言。
阮鸿依见郑六一长枪刺来,连忙举枪格挡,没想到此人来势虽快,枪上却无力道,轻轻一格,对方长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