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太监总管送走后,游骁瑒瞥了一眼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问道“表小姐呢?”
清风低了低头,似是怕游骁瑒将怒火发到自己身上“回侯爷,表小姐尚在睡觉。”
到了午时,虞鸢还未醒来,清风无奈的来到厅堂,那十双眼睛就盯着自己,她叹了口气“侯爷,表小姐还在睡觉,奴婢唤她,她让奴婢别闹,告诉您不用等她。”
游骁瑒闻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声音低沉“那便随她。”
众人似乎都听出了游骁瑒话语中的怒意,明白游骁瑒脾气不好,只是相互看了看,并没有说什么。
唯独游霆彦笑眯眯的望着游骁瑒,劝道“父亲,鸢儿和她母亲当年真像,等她醒了,叫府上的孩子们去和她作伴,便好了。”
游骁瑒冷哼一声,大掌捏着筷子,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酉时,虞鸢依旧没有醒来,清风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在了厅堂,她低咳一声“侯爷,表小姐说,让大家不要理会她,当她不存在便是了。”
游骁瑒垂了垂眼皮子,食指搭在餐桌上,一起一落,轻轻的扣着,像是在思索谋划着什么。
“原话?”
“……”清风缩了缩脖子,还是点了头。
虞鸢不愧是她见过的最为随性的小姐,随性到似乎什么繁文缛节都不能够将她给框起来一般。
“哼。”游骁瑒拍了拍桌子,似乎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父亲,鸢儿这才刚刚回到威远侯府,在习性上,定是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等她醒了,去给她好好说一番,慢慢的,便也改过来了。”游霆彦继续安慰着游骁瑒,一双狭长的眸子中含着淡淡的疼爱。
游骁瑒听了他的话,眉头依旧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很是不满虞鸢的行为作风一样。
可直到用过晚膳了,他始终没有强硬的让人去将虞鸢喊起来。
一直到夜色拉开帷幕的时候,虞鸢这才从床上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见的不是黑暗,而是在烛光中,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她皱了皱眉,有些迷糊“你来干什么?”
“真正的舆图呢?”
“舆图”二字,一下子将虞鸢迷迷糊糊的脑袋给敲醒过来,她看向墨君炎,反问道“昨夜,你的人来我这儿偷图了?”
这女人,太过聪明。
“鲁莽。”墨君炎皱了皱眉,神色中浮现了一丝不自知的责备,“为何擅自将舆图留下来?”
“太子殿下,好歹如今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何须这般和民女说话?”
她昨夜为了做出一张假的舆图来,专门去了书房盗了一张随便的舆图,比着原舆图的痕迹做了伪造,到了天明才躺下。
“本太子和你可不是一条船上的,本太子可以将你供出去。”
虞鸢笑了笑,掀开被子就要起床,墨君炎望着她只穿着裘衣的模样,脑海中莫名的浮现了那个让人火大的夜晚,他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她将真正的舆图翻了出来,朝墨君炎挥了挥“你手下的人偷走了舆图,与我‘交错’了舆图,可是两码事儿。”
她早已经决定好,今夜将舆图复原出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藏在其中,而到时候若是有人寻上门来,说是交错了便是。
她如今可是威远侯府的表小姐,打狗还要看主人,她不信那些个人可以将她轻轻松松的逐出府去。
“你也知晓是两码事。”墨君炎冷笑一声,“母后待你虽好,可终归是个外人,母后不会为你在这种事情上面冒险。而本太子却不一样,本太子是她唯一的儿子,就算被人发现,本太子也有后路。”
虞鸢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神色轻松“殿下,民女不傻,民女既然做了,那便是有考量的。若是舆图消失了,威远侯府将立刻落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