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变了脸,声音又冷冽,人也冷漠,全身都写着不要靠近我。
“公子,您……”燕燕有几分的不甘心,但也不敢再碰着他。
她们是被选来做通房的,现在公子的意思分明是不要她们做通房,不仅如此,还不能让老夫人知道了。
“怎么?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大公子并不温良。
两位奴婢又是一吓。
冷漠的声音,无须多严厉,那其中的杀伤力,也令她们不敢再置喙。
毕竟是奴婢。
“是。”两位赶紧就退了下去。
“锦言。”
“在。”锦言快步走了进来。
他轻轻抚额,有几分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朝歌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锦言说“看起来很伤心。”
她伤心,那他就放心了。
死丫头给他找什么通房,添什么乱。
“沐浴吧。”
“是。”锦言转身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好水。
~
伤心不足以形容朝歌的心情。
她亲自送了两通房丫头给霁月,他也答应了,转身她又发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书上写的那些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她都懂的。
这会功夫,霁月怕是已经在做那些事了。
她莫名的盼望,他不要做。
前世,他们之间也不曾有过那样的关系。
他吻过她的脸,亲过她的唇,他侵犯她,她理当讨厌他,恨他。
她以为那是侵犯,是羞辱;她觉得那是不顾伦理,不知羞耻,不要脸。
她骂他、打他、恨他、恼他。
他与她之间,始终筑着一道墙。
是她的傲慢偏见,道德伦理。
这道墙现在忽然间就崩塌了。
说什么侵犯,羞辱,不顾伦理,不知羞耻,不要脸。
前世浑浑噩噩不明白,今生恍恍惚惚就惊醒过来。
~
“小姐,你怎么了?”红芙担忧的轻轻扯了她的胳膊,从大公子那边出来,她便是这个模样了,好像丢了魂似的。
有花香扑鼻而来,她微微回过了些神。
牡丹,各色的牡丹,可真好看,毕竟是花之富贵。
“你们都先回去吧,红果留下便可。”她吩咐一声,前去采摘了几朵各样的牡丹。
今早去前院之时,霁月有摘了一朵白牡丹,想他应该是喜欢牡丹的,她想把这些牡丹放在他的房间里。
摘了一把牡丹,她转身便又匆匆跑了回去。
朝歌一路奔了过去,在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也就是停了一下,她很快便又毫不犹豫的奔了进去。
出入这里向来是随她的,没人管她,也无须通报。
“七姑娘。”这一次锦言却意外的出现了,拦了她。
“走开。”她不给锦言好脸色,也不给他好话,径直走了进去。
锦言想说公子在沐浴。
她走进房间,霁月不在书案前,她一边唤他一边往东边走了去“大哥,大哥。”
东边的房间是他的睡房,她进去一看,里面并没有人。
人去哪了?
她满心狐疑。
“朝歌。”
忽然传来唤她的声音,朝歌拨腿便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与这个房间相通的那边,其实是浴房,为了打扰他的好事,她把这事忘记了。
门没有关,她径直走了过去,就见霁月人在浴桶靠着,赤着的上身一下子就映入她的眼中,她手捧的花立刻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挡住。
毕竟男女有别。
倒也没有特别的惊吓,她也不是第一次见霁月沐浴了。
印象最深刻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