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今个是出够了风头,想想自己除了会刺绣,旁的本事便没有了,三姑娘暮词心里难免闷得慌。
她也想有许多拿得出手的本事,在人前炫耀一番,这样大哥看她的眼神也一定是温柔又欣慰的吧。
也一定会觉得很骄傲的吧。
晚歌含了些笑,心情舒畅,本来是为朝歌捏一把汗的。
她把各色的茶都鉴别了出来,各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韩公子不想承认她很好,再看到霁月的时候,脸色沉了沉。
霁月在辩茶结束后鼓了三个掌,韩太守一看他这个做兄长的鼓掌了,忙也跟着鼓掌。
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一鼓掌,不管情不情愿,旁人也都忙跟着鼓掌。
朝歌嫣然一笑,道“大哥,我没给你丢脸吧。”
言下之意是,你们这些人考的不是她朝歌,是她二品上将军的颜面。
霁月说“朝歌很好,过来坐到这儿。”
他拍了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挨着自己坐的。
朝歌便毫不犹豫的过去了。
霁月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坐过去的,两人用了一桌。
她高高兴兴的依着他坐下,旁人都看了过来。
这茶会本是姑娘坐一处,公子坐一处的,每人一矮几,男女之间又有些距离。
她现在坐在霁月旁边,韩太守只以为是这个当兄长的最宠爱这位七姑娘了。
韩公子可不这么想的。
两人坐在一起哪有半点兄妹的样子?
她望身边的兄长,眉眼一笑,又娇又俏。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
他望她一眼,有温柔且喜欢,外人只道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韩公子从来都不认为是这般。
明明就是眉来眼去,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可恶。
他内心一阵愤怒,藏在袖下的手紧了紧。
那边已有位公子吟诵酸诗一首。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酸诗吟罢,那公子又道“恭喜韩公子,贺喜韩公子。”
他吟罢酸诗也就罢了,但恭喜他作甚?韩孝郡没能明白,只道“喜从何来?”
那公子笑道“七姑娘是韩公子的未婚妻,姑娘如此才情,对韩公子来说岂不也是喜事一桩。”
但韩公子好像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这公子姓朴,名素生,本是一穷酸书生。
朝歌是知道这人的,前一世的时候便常出入在韩孝郡的面前,是个有着满肚子子诡计之人。
甚得韩孝郡的重用。
想必是臭味相投。
韩公子听这话面色便松动了几分,只是这朴书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也就笑道“甚是。”
朝歌心里冷笑,假装没听见这话,公子们便就着这一诗酸诗吟了起来,有提议大家都根据身边的人物或景色做一首诗。
是卖弄文采的时候了,朴书生也提议韩公子做一首诗。
待他作完诗,不管好不好,自然是一片叫好。
等轮朝歌与霁月这一桌时,那位朴书生说“七姑娘该您了。”
她先前见朝歌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只当她文才一定也好,便也想请她再作一首诗。
朝歌文采是没有的,可见这公子一脸真诚,面相文弱,不似秦公子那般讨厌,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无缘无故的给人难堪,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霁月,他正押了一口茶。
就有句背过的诗在电光火石间涌上了心头,她张口就顺便给改编了。
“兄长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姑娘秋波暗香来。”
居然当众拿他调戏起来,随着她一首酸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