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还值当的大哥那么大声吼她。
又不是把她胳膊弄断了。
玉瑶表情也微微凝固,道“这般我就放心了。”
墨兰却轻轻捧了朝歌的手说“这几天手背不要见水,免得发炎。”
又拿手帕帮她把伤口给包住了。
朝歌便欢喜的说“还是兰姐姐最知道疼人了,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玉瑶一噎。
暮词黑着脸说“小题大做,这点小伤发不了炎。”
搞得不知旧情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伤一般。
可不论轻伤重伤,都是她伤的呀。
正在这时,玉瑶身体轻轻一歪,墨兰正在她旁边,伸手扶住了她,询问“怎么了?”
“头昏。”
她病并未痊愈,热并未完全退下去。
暮词抱怨,说“不让你来,你非要来,先坐下歇会吧。”
两人又忙着把玉瑶扶着而坐。
她这会当真是弱不禁风。
玉瑶姑娘在病中,气色不如从前,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这般一病,稍微苍白一些唇色反倒给她增了几分的楚楚可怜,就是姑娘看她都会忍不住生出保护的欲望,偏那沈霁月不为所动的说“朝歌,去让人拿个轿辇过来,一会方便送她回去歇息。”
朝歌应了声,便走出去吩咐锦语去办这事。
就这会功夫,外面已起了风,并且越来越大。
朝歌微微皱了眉,黑暗已笼罩全地,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厅堂一时寂静无声,没人说话。
玉瑶抚额,头昏得厉害。
暮词便忙前忙后的要为她按一下两边的太阳穴,稍顷,朝歌进来了,说“外面起风了,要下雨了。”
看墨兰兄妹还站着,她便招呼了一声,让他们都坐了下来,又招来奴婢上茶。
吃茶的功夫,雨点滚滚落下,人在屋里都听见了。
玉瑶坐在那有些抖,暮词看在眼底,询问她是不是觉得冷,玉瑶点头。
暮词也就对霁月说“大哥,玉瑶又冷又昏,能让她在你这儿躺会吗?”
霁月颔首“随便你们。”
暮词也就对玉瑶道“那边有个软榻,可以过去靠一靠。”
那是霁月躺过的地方,他有时候会靠要厅堂的软榻上小憩。
暮词直接把她扶到那边休息了,又拿禂被给她盖好了。
等把她安顿妥当了,暮词便又过去了。
玉瑶微微闭了眼。
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躺在霁月躺过的地方,那感觉好像被他拥抱住一整,他的气息一下子便充满她的全身,令她更加的颤抖了。
可是,一想到霁月对她的关心比起朝歌来,不值一提,她也难过得颤抖。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只会为一个人而动容,她不过是手背被划针划破,他便紧张又心疼得不肯让她走一步。
至于她,她病了这么久,今个徒步过来,还是因为关心朝歌,他却坐在那儿未动分毫,只是嘴巴一动,吩咐旁人做事便可。
屋外的雨伴随着狂风呼呼作响,她希望这场雨不要停,她就可以一直躺在这儿了。
霁月总不至于让她冒着这般大的狂风暴雨回去吧。
有这样想法的不是她一个人。
暮词再次回去的时候看向朝歌,见她面无波澜的在喝茶,便开口道“看这雨势,莫不是要下个一夜?那我们今个就得都留宿在大哥这儿了。”
她是甚想气一气沈朝歌的。
想着霁月待她的好,明明是她的大哥,却被朝歌抢了去。
想着朝歌曾经和她说,她将来是可以嫁给大哥的,尔后大哥就让老夫人为她提亲。
最后还被拒了婚。
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