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也暂停下来。
统计下来,在广陵这一块,还是有四十来个人报名的。
卫珍把报名的人数送来给她过目,朝歌看了看,这报名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年纪从8岁到15岁之间,再大些的便没有了。
朝歌说“万事开头难,这个数目已经很好了,等她们尝到了读书的好处,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姑娘肯读书了。”
卫珍笑着说是。
但这也仅是报名的人数,等到了开春,还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全部来读书呢。
这边正说着话,红菱便笑着进来了,说“卫姑娘,这有你的一封信。”
卫珍有些诧异,谁会给她写信?
红柚已打趣说“卫姑娘莫不是在外面有了情郎?”
卫珍忙说休要乱说。
她是七姑娘的女管事,并没卖给沈家,不同一般的奴婢。
借过信,想了想,她当着七姑娘的面把信给拆了。
展信看了一眼,面上微微染上几分红润,不自然。
红柚笑着说“我就说吧,一准是情郎写给卫姑娘的信。”
瞧这模样就不一样了,脸都红了。
卫珍看了一眼朝歌,她模样倒是自然。
不似红菱和红柚这般,满心好奇。
“小姐,我与这人并不熟。”卫珍把信给了朝歌,请她过目。
既然给她看了,朝歌就不客气了。
这是朴素生写的信。
朴公子先前在招生之时对她有示爱之意,那时她吓了一跳,匆忙走了。
信中,朴公子对她说那日的话有些唐突,怕冒犯了卫姑娘,但也是他肺腑之言。
天地寒,风雪飘,想起姑娘的笑脸,温暖如春。
来年开春,参加科举,若是有望高中,再来求娶姑娘可好?
求娶她……
她心里顿觉一乱。
她并无嫁他之意,也不想嫁他。
这个人虽是一脸老实人的书生模样,给她的感觉并不舒服。
她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轻易讨厌旁人的人,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朝歌看过信,淡淡的说“这个人啊,我认得他,之前跟韩孝郡厮混过,就是韩孝郡的一条狗。”
说到这条狗,她心里又是一个激灵。
她只知道卫珍前一世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书生,据说那书生后来去科举了,再也没有回来。
卫珍几次想要逃跑,都被抓了回来,后果可想而知了。
难不成,那书生就是朴素生?
这一世,她虽把卫珍从那地方提前解救出来了,他们还是相遇了?
这个发现让她身上一凉。
这就有点吓人了。
她千防万防,明明已为她,为花颂,为夕歌,全都另僻了一条路,怎么还能在七拐八拐后,又在另一条路上相遇?
卫珍一听她说跟韩孝郡厮混过,不是个东西,便明白了,忙道“小姐,我这就回绝他。”
朝歌立刻道“这事由我来回绝,从今往后,你若看见他,务必要回避他,他若死缠烂打,你告诉我,我派人打断他的腿。”
她不能让卫珍和这个书生再有什么关系。
这个朴素生一直跟着韩孝郡的,他就不是个东西。
前一世,这书生已负了她。
这一世,一定不能让卫珍对他生了情。
可看他这信中,也是惯会花言巧语的。
卫珍微微一怔。
七小姐的反应有点烈,她虽不喜欢那人,倒也没想要打断人家的腿。
朝歌打量着她说“珍珍也确实到了婚嫁的年纪了。”
卫珍慌忙道“小姐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珍珍帮忙打理,珍珍也无心嫁娶。”
像她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