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没心情看。
外面烟花再好,管她什么事。
姬昌殿下拿了她的披风过来给她系上,拽她就往外走。
都说了她不看,他偏不管不顾的带她出去。
“我知道你不愿意去人多之处,我就带你去安静处看一看。”
到底是年夜,不想她过得寂寞。
他本该在墨家生活的,最终却……
他带她上了屋顶。
一眼望去,整个皇宫通明。
爆竹声不时从远方传来。
声声入耳。
她说吵死了。
姬昌殿下伸手捂住她的耳朵,说“这样就不吵了。”
她别扭的想把脸转过去,他低首便亲在了她转过来的唇瓣上。
屋顶风太大。
他把她整个人一块融入在自己的怀中,遮挡住冷风。
她手心有些冰凉。
人有也无力。
终是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由他啄着她,啄得她渐渐眯了眼。
心神微微飘远。
他这个人,惯于撩人。
再冰冷的心,也被他撩得起了涟漪。
站在屋顶,他拥着她卿卿我我,不肯放手。
~
在爆竹声中入睡,又在爆竹声中醒来。
朝歌没想到一觉醒来,入眼的竟是霁月。
他就靠在她的榻上看书。
看她醒来,他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
朝歌忙坐起来。
睡意全无。
“你怎么在这儿?”
她心里一吓。
同床共枕,总觉不妥。
虽然也不是头一次了,可还是很羞人的。
霁月搁了手中的书,顺手把他撕碎了的手帕放她面前了。
朝歌诧异,看了看。
这手帕好像是阿槿搁这儿的。
她一直没收起来,直接放枕下了。
奴婢来来回回收拾床铺的时候,以为是她要用的,也一直没有动过。
看这手帕已被撕了两半,便知道定是霁月误会了,又吃醋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可以解释的。”
她并不想制造这些不该有的误会。
他当然要听她解释。
他看着她,没说话。
脸上的表情告诉她,他很不高兴。
朝歌只好解释说“那个凌陌花,他先前神出鬼没的来过,每来一次就留下一块手帕在这里,我就直接压在枕下了,忘记收了,奴婢收拾的时候大概以为是我的,所以才没有动。”
就是这么简单。
这凌陌花的事情他自是听过一些的。
朝歌瞧他脸色不变,还是那样冷淡,娇软着声音问他“霁月哥哥,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他不吃她这一套了。
“勉强接受吧。”他又把手帕拿了过来,打算一会烧了。
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