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了,她爹若问包袱的事情,什么也不要说,只管摇头走人便是。
装傻充愣,他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沈为民欲拽他要问话,奈何这狼孩腿脚实在过快,转瞬就把他给扔下了,他跟阵风似的不见了。
沈为民越发的断定自己那包金叶子是让狼孩给抢了。
苦于无凭无据,就算知道是朝歌所为,他也要不到那包金叶子。
再者,适逢过年,朝歌这边也忙得很。
从初一开始,走亲访友的事是少不了。
她是玩得快活了,沈为民郁闷得很。
因为今年过得特别的不顺畅,走亲访友这事,沈为民心里堵着一口气,不肯参与了。
他不乐意去,旁人也不勉强。
一个人在府上郁闷了几日后,他莫名就又想起刘香玲。
本来可以快活度日的,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也记得朝歌曾说过她经历过沈家的繁荣衰败,见证过沈家数百口人被杀,那时候的他疯疯颠颠,极为可怜,也没人管,刘香玲娘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沈家的荣华富贵……
忽然又想到朝歌说的一些往事,他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感觉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他又想到刘香玲这个年是在牢中过的。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他拿了一些为数不多的银子,去打通了关系,鬼使神差的去看望刘香玲。
刘香玲人在冰冷又潮湿的牢狱之中,和几个女人关押在一起。
听说人来看她了,她无视的眼睛稍微明亮了几分,跟着来到另一个单独的铁房。
沈为民衣着光鲜的站在那儿。
刘香玲怔了一下。
她本能的想去顺自己凌乱的头发,却是无论如何也理不顺的。
这里的环境不比狗窝强。
她看了看自己双手双脚上沉重的木狗,语无伦次“三,三郎,你能来看我,我,我实在太高兴了……”
沈为民微微皱了一下眉。
看她落魄此至,有一丝心疼,最终化作无可奈何。
他说“夕歌死了。”
刘香玲愣了一下。
沈为民又说“她窝藏了逃犯韩孝郡在姑子庵,没少连累人,可她最后还是被韩孝郡杀死了。”
刘香玲呆了好一会,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
她本来还指望夕歌有一天把她从牢里弄出去的。
沈为民说“那次我被萧归流打断肋骨,昏了过去,后来我又醒了,你、夕歌和萧归流说了一些话,我都听见了,这便是我不见你的正真原因。”
那时,母女两人对萧归流说要打就打他。
他乐意承担责任,为她们母女遮风挡雨,因为一直觉得给予她们的太少。
谁知,她们对他竟不曾有丝毫的心疼。
他说“你从未喜欢过我,你喜欢的一直是沈家的荣华富贵。”
刘香玲就觉得脑子轰轰作响。
他都知道了?
他都听见了?
难怪那次他被接回沈府后,她无论如何也见不着他。
沈为民若有心想要见她,总有机会见她的。
原来是故意不见他。
她有些慌,解释“不是这样子的三郎,三郎我是喜欢你的。”
她欲望前,他退后两步。
沈为民说“从一开始你算计的就是沈家的荣华富贵,你本是想与韩家勾结的,可惜没能如你所愿。”
她所有的算盘从一开始就被朝歌给打乱了。
刘香玲怔了怔。
三郎的脸变得陌生起来,看她的眼神也让她觉得好陌生。
这不是她所认识的三郎了。
三郎不爱她了。
自然是不爱她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