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玉瑶怔了一会。
他连一句安慰她的话都不肯给的吗?
沈霁月的心,怎么会这般的狠?
他只肯对朝歌一个人好。
她默默的走了出来,朝歌人已不在外面了,被走出来的霁月直接拽走了。
霁月拽她行在廊中,问她说“偷听人家谈话,有意思?”
她可没有被抓住在外面偷听的羞愧,回敬他一句“你又不是人家。”
他反问“那我是谁?”
“……你心知肚明。”
他轻轻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道“我确实心知肚明,不明白的只有沈朝歌。”
她诧异,不解“我哪里不明白了?”
他带她走到廊房一角站住,说“沈朝歌若是明白她自己究竟是我的什么人,就会嫁夫随夫,一切以夫君为中心。”
而不是一直和她夫君的决定作对。
他点头她的脑袋说“人家都会为自己的夫君谋算,只有沈朝歌,在为人家的夫君谋算。”
她委屈,小声的说“你又不是皇子,我,我就算谋算,你也当不了太子。”
她仰了仰脑袋,不服“而且,你这样说我,我真的太冤枉了。”
“哪里冤枉你了?”
“我虽然不能给你谋个太子当一当,可我有想过谋尽天下财富,供你我潇洒快活的。”
沈霁月颔首,道“如此说来,是我冤枉沈朝歌了。”
“那是当然。”
她低首解了自己的荷包,说“你调遣兵马,肯定会需要不少的粮草,买粮草就需要银钱,这些都是支持你的。”
霁月微微一怔。
他倒是没想到小姑娘想得这般周到,支持起他的军饷了。
若要去打蛮夷,调兵过来,确实需要军饷。
这些事情本该由朝廷来做的,天高皇帝远,一时半会,朝廷那边也难以发放下来。
他本也做好了打算,朝各郡借军饷。
借,借人家东西,就没那般的容易。
朝歌把自己的荷包塞他手里了,笑了一下,说“这就感动了吗?那你可得对我更好一些。”
霁月说好,把人抱起来抵在墙角亲上了。
“……”
这真的是青天化日下。
朝歌又急又气,捶了他好几拳后才被放开。
她小声嚷嚷着无怪乎静安王骂你狗男人。
真是太狗了。
自此,霁月拿了兵符,去各处调遣了十万的军队过来。
加上手里有蛮夷的地图,由沈霁月所带领的大耀军队直攻向军事力量尚未强大的蛮夷。
蛮夷的城门被攻破。
大耀的军队如蝗虫结队而来,所到之处,血染大地。
城中男子从老到少无一存活,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捉住后就会被带入军营,供士兵享乐。
沈霁月和姬昌殿下带领着一部分人,一路杀进王室,又从王室杀到西山,去追逃亡的王室之人。
既然开战了,王室的人自然是一个不留。
静安王和沈朦一路,所到之处,都是哀声。
身在营帐中,沈朝歌在屋里徘徊。
虽然知道霁月一定会得胜,他还要做太尉大人,又担心今生会有许多她不知道的变数,便有些坐立不安。
墨兰一如既往的坐着看书。
玉瑶喊她说“你能不能不要走来走去?晃得我头疼。”
朝歌便站住,看了一眼安静的墨兰,说“他们已经去了十天了,兰兰,你担心吗?”
反正她是担心得不行。
墨兰说“你就是把头发都愁白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妨坐下来,弹首曲吧。”
她唤人把琴抱了过来。
她弹了一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