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云祺天告辞回去了。
他和时然定好第二天八点出发,去博物馆,没有征求齐衡意见,时然做主了。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也没多想。
晚上。
齐衡坐在门前的草地上,仰望星空出神!
脑子里全是云祺天白天说的话:浩瀚的宇宙中,人只是毫不起眼的尘埃,泛不起一点波澜……
他在心里吐槽:您那么有智慧去改变全人类啊,在时然面前刷什么存在感?讨厌。
不行,不能让他们去博物馆。
虽然行程安排中也有他,但他能想象的到,明天自己就算去了也是小透明一个,完全插不上话!
齐衡离开草地,悄悄回到宅子里。
他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溜进厨房从里面拿出所有的冰块,这才回房间。
浴室里热气氤氲,他热热地洗个热水澡,趁着浑身毛孔都舒展开的时候——“刷”!把盆里的冰水混合物从头浇下。
好冷啊。
好冷啊。
齐衡浑身打着哆嗦,牙齿不受控制地打寒颤。
冰火两重天,这感觉,酸爽!
但只一次还不够,他身体素质很好,平时轻易不感冒,只是一次冷热交替怕是不能感冒。
他要用苦肉计,把自己弄生病来打断明天的行程。
“哗啦——”又一盆冰水浇在冒着热气的身体上。
“阿嚏——”
“阿嚏!”
半夜齐衡就感觉身体不舒服,头痛得像是要炸裂一样,一会儿冷得很,一会儿又热得很。
而且经常往洗手间跑,上吐下泻。
……
天亮了。
“笃笃笃”。
时然敲门:“齐衡,你这个大懒蛋今天怎么没去跑步啊?别睡懒觉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房间里没声音,于是她推门就进去了。
“咳咳……”
“天呐,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时然用手摸上齐衡额头,很烫,烫得仿若能烫熟鸡蛋。
“你发烧了,我去拿药找大夫。”
她转身要走,手腕被齐衡抓住,他有气无力:“不用了,咳咳……我身体好没事的,挺挺就过去了。”
“今天你和阿天约好去博物馆,你去吧,不用管我。”
“挺什么挺?不行,你都有黑眼圈了,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听我的看大夫。”
大夫很快来了,诊断后比她想的还严重,是重度肠胃感冒。
必须马上进医院。
齐衡被送进医院,时然一直在身边陪着。
他挂水的时候,她就一直坐在身边看书,这种感觉真好,安静又美好。
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过不了多久,云祺天来了。
带着鲜花,还有一只果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