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尘见凤浅浅不为所动,当即开口背诵事先选好的诗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
杨絮儿一听这首诗,下意识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在场的人除了南清乐以外,纷纷都看向杨絮儿。
杨絮儿见在场的人都看向她,十分歉意的说“抱歉!继续,继续……”
南轻尘被打断也没说什么,回想了下诗词,好像已经背诵完了,又好像还有。
只是他记不得了,这对一个不爱读书的纨绔来说,实在是为难他。
索性也不管文人那一套,继续表达情意“浅浅,本殿下发现爱上你了。我们成亲吧!”
南清乐一定这话,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筷子。
她就没见过南轻尘这类脑子有病的纨绔子弟。
昨日还大言不惭的鄙视她,糟践凤浅浅的一片赤诚。
今日竟然说爱她!
是个鬼都不信这张口就来的爱。
“我会爱你疼你护你敬重你,浅浅我是真心的。”
南清乐是死过一回的人,早就看淡了不切实际的情爱。
她发现爱和性是可以区分开来的。
就好比她的父皇,后宫佳丽三千,能真正让父皇记住的又有几个?
有的女人进宫后,侍寝一次便再也没见过父皇。
父皇爱不过来,但是不妨碍父皇在这群女子中寻找快乐。
她也可以,当她有权有势,无人能敌,人人都怕她的时候,她便可以任意妄为。男人随时都可以换,玩厌了便有新人可以取代,身边不会确少男人。
南清乐没有表态,一旁的凤庆年到觉得南轻尘情意真挚一片,至少在这一刻没有虚假。
他用手握拳抵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示意凤浅浅见好就收得了。
毕竟在他看来,凤浅浅除了被南轻尘收了,也没有人要了。
但是南清乐并不那么想,她并非是凤浅浅,也没有凤浅浅对南轻尘那样浓烈的爱。
此刻南清乐正在心下嫌弃南轻尘。她暗暗的想真是丢尽皇室脸面,简直是皇室中的败类。
“浅浅!”凤庆年蹙眉道。
南清乐忍着怒气这才将攥着的筷子,轻轻放下。
杨絮儿看到这个细节,微微拧眉。
她感到非常奇怪。
凤浅浅暗恋南轻尘多年,哪怕丢了太子妃位,凤浅浅还是不想错过南轻尘。
可今日看凤浅浅,那份迷恋好似凭空消失了。
她并没有因为南轻尘突然的求爱而欣喜若狂。
甚至很愠怒,很恼火。
昨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出手打了南轻尘。
凤浅浅明明知道南轻尘是个怎么样的人,还不顾身份的去捉现成,是突然想通看透了南轻尘并非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可婚期已定,已是无法更改的宿命,按照这封建社会的女子思想,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今日的求爱,也会判定为浪子回头金不换,是想好好过日子的意思。
可凤浅浅恼火了,生气了。
这就难以理解了。
南清乐就是顶着凤浅浅的躯壳,也不会嫁给南轻尘这皇家蛀虫。
他根本不能顶事,也不会被重用。
那对她而言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她为何要跟他纠缠不休?
她看向南轻尘,眼神透着冷,冷漠的说道“殿下的爱浅浅受之不起,还请殿下收回今日所言,不要在任意玩闹,早些回去吧!”
南轻尘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没讨到凤浅浅半点欢心,这非常不应该啊!
她不是爱他爱到非他不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