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苏若还在考虑究竟说出来会不会招惹上麻烦时,脑内响起了狗腿子的声音。
“把你在殿里听见的捡不要紧的添油加醋说与她听。”
温苏若被狗腿子的声音猛的吓一跳,心中虽意外为何狗腿子会这么说,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狗腿子从没有判断失误过。
定了定心神,温苏若便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女不是不说,而是不知此事,到底该不该说啊!”
太后本以为会看见温苏若当即否认这回事,却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
皇后听了心中也不由犯了嘀咕,什么叫该不该说,她与她的侍女二人都被玷污,难道不该羞于启齿,怎会说该不该?
随即皇后便望向那跪在面前的宫女,只见那宫女似是也不知为何温苏若会这样说。
看来听见声音一事是真的,皇后暂且放下心来。
既然确有此事,那么无论温苏若此刻如何说,也不可能摆脱得了罪名。
“你且但说无妨,只要你是清白的,有任何事,哀家替你担着。”太后开口道。
温苏若心下一喜,这不就相当于是免死金牌?
当下便不再顾左右而言他,有些害怕道:“那臣女便说了。太后娘娘,方才臣女进殿时确实被人重击了后脑,可臣女却并未真正的晕过去,还尚且保有自己的意识。”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住了,那方才温苏若所言,岂不是在欺骗太后和皇后?
还不等皇后兴师问罪,温苏若又立马道:“臣女方才那都是无可奈何之举啊!若是不如此,只怕臣女今日连怎么没的性命都不知道!”
“你这话是何意,有谁要害你?”太后沉声道。
温苏若抬眼悄悄看了眼这周围站着的人,哭道:“太后娘娘,臣女被敲打后,便装晕在了地上,本以为如此便没事了,可谁知……”
见她说话如此吞吞吐吐,太后有些没了耐心,催促道:“你且一次说来!”
“可谁知臣女竟听见随后便进来了一男一女,二人竟就在这床榻上,行起了男女之事!”
温苏若似是忍无可忍,泪水大滴大滴的掉落,看的周围的人都心里一揪。
这才多大的姑娘,竟被迫着在这听了不知多久的欢爱之声。
太后看着也有些心里不忍,可现下还有最重要的事,她问道:“苏若,你且想想,你可曾听见那二人说话,能否猜测出身份?”
这里可是皇宫,就算是偏僻的偏殿,也断然没有在这里就能私会的道理!
温苏若一听太后这么问,显得更害怕了,支支吾吾道:“臣女,臣女不敢说。”
这看来是大概知道了身份?太后心中有些惊,不过也瞬间明白了为何温苏若先前要装作晕倒。
若是不这么做,只怕是等到他们赶来这里,看见的已经是两具尸体了吧。
皇后哪里能想到还有这样的展开,而又一看温苏若这样子竟也不是在说假,心中便是一急。
若是叫她就这么掩盖了过去,那岂不是自己今日这一番功夫便白费了?
“你休得在这撒谎!哪来的什么男女,依本宫看,你定是将自己发生的事硬生生扯到了不存在的人身上,想要洗脱自己!”皇后犀利道。
温苏若一听,像是终于不想再忍,对着皇后就大哭道:“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没有说谎,臣女分明听见,那女人临走时叫了个宫女,定是身份不凡,而那男子,那男子!”
“那男子更是自称本王!”
此话一出,别说皇后,就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自称本王,那岂不是除了皇子们便是皇亲贵族?
这,这可得了!
更要命的是,皇后和太后听见了没事,他们这群人听见了,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能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