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灵捂着脸回家想要向梅如芳告状时，才发现印子竟然都消得差不多了，为了让脸上看上去更逼真，温婉灵自己再用脂粉将颜色加重了许多。

温婉灵顶着脸上格外明显的红印子，对着老夫人可怜兮兮道：“奶奶，您看看，温苏若那丫头分明就是借此机会报复我，下这么重的手！”

说着温婉灵又指着小雅，道：“况且这贱奴是温苏若的贴身丫鬟，定然是帮着温苏若说话，奶奶您可千万别相信她！”

老夫人皱了皱眉，道：“婉灵，别一口一个贱奴的，你可是大家闺秀，说这样的话，想什么样子。”

对于温婉灵，老夫人心中还是疼爱的，毕竟这是她的亲孙女。

但是相比起温苏若来说，对于温婉灵，老夫人就要严苛许多。

老夫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温婉灵身上有些地方越瞧越不顺心，久而久之也就越来越严厉。

温婉灵可怜没哭成，却还挨了教训，心中满是不服气。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和温苏若同样是老夫人的亲孙女，温苏若就能得到那么多，但对自己，老夫人却连笑脸都很少有过？

更何况那温苏若还是个庶出的贱女！

心中越想越恨，温婉灵握了握拳头，想到，本也没想做到这个地步，是你逼我的，温苏若。

老夫人接着道：“既然你说小雅是苏若的丫鬟所以帮着温苏若说话，那便叫清水来吧，我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温婉灵一听，又有些兴奋起来，心想叫来清水，那不是正和了她的意？

清水从小跟着自己，对自己早已经有感情了，温婉灵心中默默盘算着，到时候我朝她示意一番，她自会明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这样想着，温婉灵便道：“奶奶，清水在厅外候着呢，婉灵这就去叫她进来。”

老夫人又皱了皱眉，心想就算是下人，可清水也是丫鬟中地位最高的，怎么主子进了屋，叫丫鬟独自留在外头挨晒？

老夫人是心中向佛之人，对于这些事情一向很敏感。

温婉灵还不知道老夫人心中对自己已经有不满，她来到厅外，清水已经在日头下站的有些久了，有点体力不支。

拍拍清水的脸，温婉灵低声道：“清水，老夫人要听你说说今日是怎么情况，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明白吧？”

清水有些愣怔的点点头，其实她也不懂温婉灵要她做什么，只是长这么大，她从未撒过谎，有些紧张。

见清水这紧张的样子，温婉灵眉头皱的死紧，掐了一把清水的腰，疼的清水差点痛呼出声。

“嘘。”温婉灵低声附在清水耳边道：“进去按照我教你的去做，出了差池……你就别来见我了。”

清水又是恐惧又是疼痛，站在厅中央时已经有些神色恍惚。

见清水进来了，老夫人扫了一眼清水明显不好的脸色，又看了看一边一同进来的温婉灵，没有说话。

“清水，你说说，今日都发生了什么？婉灵脸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清水有些哆嗦，她知道自己应该撒谎，应该瞒着老夫人真相，可从来没撒过谎的她一旦开口老夫人必然发现不对。

“出了差池……你就别来见我了。”

温婉灵的话还回荡在清水耳边，她咽了口唾沫。

“清水，我问你话呢，你为何要思考那么久？”老夫人又问道。

一旁的温婉灵看着清水这样心里就生气，但又担心被老夫人瞧出端倪，便上前温柔的拍着清水的背，道。

“清水，老夫人问你话呢，你别怕，你只需要实话实说，若是温苏若敢来找你麻烦，你身后还有我和奶奶呢。”

旁人听着这话只觉得温婉灵声音温柔，在安抚清水。

可只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