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的语气已经变得坚定而严厉起来,神情肃穆。隐隐间已经用上了神誓的力量,表明自己不会任由凶手逍遥。
终于有人说了句人话。包括宁夏在内的众弟子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虽然死者为大,薛志的遭遇的确惹人同情,但宁夏是真的没有精力了。
而她看似只是在塔里待了短短三十六个时辰,实际上却足有几个月,在塔里的那一场场“战役”叫她身心俱疲,短时间是没法缓过来了。
光是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骨头打摆子的声音。刚刚晋升带来的舒爽在见到“亲人”的那一刻都消散地无影无踪,立马就浑身没劲。
要再跟他们再这扯皮,没准就会当场昏迷了。
显然,岳麓说出了所有弟子的心声。他们很冷,都想回去休息,还要压压惊。而且他们都不想参加这样的一个“会审”。
“不行……”
拜托,你又怎么不行了?宁夏累得眼皮都要打架了。
“真君明鉴。我自不敢诌口胡言,请观此处,便会明白。”
旁边一早就准备好的桦木派修士扶起薛志的尸身,掀开破碎地不成样子的衣裳。
在场的人都清楚地看见青白有些变质的尸身上布满破裂的伤疤,看得出伤口很深,当时这一下抽下去定是皮开肉绽。
尸体好似曾经被水泡过,那些裂开的伤疤都变得血肉模湖起来,形容凄惨。
鞭子。
这样的伤只有可能是鞭子造成的,还是那种材质坚韧的软鞭。
归一门戚葳蕤就有这么一根鞭子。更巧地是对方这些天挥着这根鞭子在凤鸣城作威作福了好些天,以至于凤鸣城中都流传着“马鞭仙子”的传言。
薛真人半跪在薛志尸身旁边,颤抖着手轻轻抚上了少年脖颈那处发黑的泪痕,老泪纵横。让人看着怪可怜的。
那处泪痕此时已经发黑了,跟个项圈似的环绕脖颈,肿得很高。明眼人也瞧得出这是一处致命伤。
总之,整个尸身看上去狼狈不堪,看得出死前应该受了不少折磨。
宁夏……
这个瓜有点大啊。
什么仇什么怨?这是妥妥的虐杀啊。
广场上的修士们议论纷纷,就连那些刚才还蔫蔫小弟子也骚动起来。
这算得上是一桩恶性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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