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公子,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我……”
“算了,别你了。”
林轩久一巴掌糊他脸上,弄这幅可怜样子,像是她在欺负人似的。
她继续扒拉他的衣服。
“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左右你欠了我一个解释。”
现在还是要执行林轩久的本职工作——医生的工作。
扒开上衣,林轩久立即给他皮肤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惊呆了。
新伤落着旧伤,整个身上连块巴掌大的好肉都没有,惨烈极了。
林轩久鼻子一酸,用力眨了眨眼睛,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现在可不是给她伤感的时候。
“飞星!”她大喊,“给我拿药来!”
房门传来开合的响动,飞星低着头,举着只药箱进来,放下就往外跑,全程都没敢抬头。
“啧,跑的真快!”
她又不吃人。
林轩久扫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药箱,也不知道什么带过来的。
谢东湘惨白面上,挤出了个笑容,“阿九不用忙碌,我的伤都收拾过。”
“呵呵。”林轩久从药箱取了银刀、高浓度白酒、纱布、保险子。
这时候外伤不流行缝合,谢东湘的大创面外伤就那么皮肉外翻的撅着。
看着可怖就算了,主要是恢复的又慢,不少表面已有发炎迹象。
在这个发炎很麻烦的时代,青霉素资源稀缺,能不用还是不要常用的好。
抗生素耐药后,需求量会越来越大。
林轩久慢条斯理的用酒精给他清洁了伤口,用银刀刮掉表层发白的疮口,以气针缝合。
气针绝对是她最强大的金手指,用熟练之后,比实体针线好的多了。
只是气针局限性太大,但是在伤口长起来之前,她不能离开谢东湘身边,不然以气针构造的缝线就会失去控制。
终究是没法替代传统的实体缝线。
怪不得气针流传不广泛,这种一个医生耗费大量时间,还只能针对一个病患,效率太低了。
一边给抖抖索索的谢东湘涂药,林轩久一边琢磨着要把弟子的教育提上日程了。
谢东湘是真的在抖,他很能忍,即便剧痛下,冷汗将被褥都打湿了,依旧一声不吭。
酒精刺激性巨大,给伤口消毒,绝对疼的撕心裂肺。
林轩久就是故意的。
收拾完他的上身,谢东湘才能松口气,苦笑道,“阿九,消气了吗?”
“没。”
林轩久一把抓着了他的裤子,用力下拽。
众所周知,亵裤是长裤,连腿的那种。
直接光溜溜的谢东湘,“……”
“阿九!!”
他沙哑干涩的声音带上了羞恼,就连他那张因剧痛有些苍白的脸上,都瞬间飞起了一片红晕。
“冷静,别动!”
本来只是例行检查,顺带戏弄一下人,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势。
林轩久盯着他的腿根,蹙眉道,“啧,好严重!”
说着还上手扒拉,诧异道,“你瞅瞅你这运气,怎么伤到这个地方了?再偏一寸,你就要废了哇!
还是说本就是冲着要废了你来的?”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谢二叔已经分了出去,有平远侯的爵位。
如今永宁侯府就谢东湘一个独苗苗,他要是被阉了,永宁侯府就后继无人了。
谢东湘扭过脸去,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凄惨样儿,并拒绝配合医生问询。
林轩久只能自力更生,“别绷着肌肉,放松点,你腿很重知道吗?”
伤口在很靠近大腿内侧,林轩久得凑近,才能处理。
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