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氏的丈夫吧?怪不得能有谢夫人那么好模样的闺女,这当爹的本身也好看啊。”
“谢夫人这家子一看都是人中龙凤,贵气十足哟。”
“人家父女才是真正的肖像,姓李的那么肥猪样子的,也好意思攀亲戚,简直笑掉大牙了。”
“就是,人家一看都是一家人,这姓李的还跑来污蔑人,臭不要脸。赵氏有这样好的丈夫,眼瞎了才跟他有首尾。”
林轩久拉着林福的袖子,“阿爹,有人非要乱认亲戚,简直吓死人了。”
“认谁?认你?你就是你娘跟我孩子,我看着你出生的,你不是我闺女是谁的。”
林轩久指着李松平,“这人污蔑阿娘,非说我是她女儿,还说我跟他的长女长得像。”
李松平瞪着眼睛,看向林福,“你是青娘的丈夫?”
“你来找茬想打架吗?我媳妇的闺名是你能乱叫的吗?”林福当即大怒。
“青娘与我成婚多年,她是世上最善良最美好品性最高洁的女子。
就凭你三言两句就想污蔑她,简直可笑!
还想抢我的女儿,也不看看你那德行能生的出阿九这么好的姑娘吗?”
别看林福平时憨憨的,在护妻护女时候,脑子还是非常灵光的。
林迁也说,“你这人好生无耻。
在我阿姐订婚之日,特意请了说书先生造谣。
如今更是污蔑我阿娘清白,其心可诛!”
谢东湘轻笑一声,“李大人这是失心疯了,见不得岳母过的好。”
他直接为李松平带来的这场闹剧,定下了性质。
李松平简直气死,不甘心道,“你们爱信不信。
谢大人我也是为了你好,别娶了家身不清白的女子,今后沦为笑柄。
既然谢大人不领情就算了。”
谢东湘似笑非笑,“我自然是相信林姑娘的母亲的,不然还相信你吗?
还是李大人非要让我当众说说,你跟飘红院的丹红、翠翠、香薇的二三事吗?”
李松平这回是真的变了脸色,不是愤怒,而是极度的惊惧。
当年还有婚约时,赵氏确实曾经单独出来与他见过面。
但那是他得了授意,要刺激赵氏,逼她去死的。
李松平早年就热爱流连行院,故此他想了个十分粗暴的法子。
招了三个当红的头牌,给赵氏表演了一场活春宫。
赵儒亭生性古板,沉迷医术一道,不爱玩乐。赵夫人出自书香门第之家,家教极其森严。
赵家又家庭简单,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
可想而知当时的画面,对刚及笄的赵氏冲击有多大。
也确实如李松平所愿的,赵氏回去就投了河,幸而没死成,被林福给救了起来,还阴差阳错的避开了杀身大祸。
可对于李松平来说,原以为当年干了那些事,无人知晓,才敢理直气壮的走上街头,泼赵氏的脏水。
如今突然被谢东湘点出了当年刺激赵氏时候,招的那三名头牌的名字,让李松平顿时有种自己的秘密被暴露在阳光底下的心虚与慌乱感。
显然谢东湘知道的,比他预想中多得多。
李松平这才产生了恐慌。
谢东湘既然知道当年的真相,那是不是也知道了他是得到授意才这么做得。
授意他的人是前任清河州知府江湛兴,因着跟谢东湘作对,已经被撸了下去,入京受审,官职肯定保不住了,弄不好命也都保不住。
被谢东湘言语羞辱时候,李松平不觉得有什么。
可如今方才是真正的害怕了。
被谢东湘饱含深意的眼神盯着,李松平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我不是……不,我意思是……谢大人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