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歉意的对林轩久跟谢东湘说,“女婿、阿九,你们俩先回去吧,让爹自己好好想想。”
“岳父大人,咱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
你知晓谁对你好,谁是真心便好。”谢东湘点点头,拉了林轩久离开。
出了林福的院子,林轩久就嘟囔起来,“喂喂,我还有话要跟阿爹说。”
她傻爹这一波心理冲击有点大,她还想多陪陪他呢。
谢东湘说,“你阿爹什么都懂得,给他点时间嘛。
左右咱们都在京城呢,下次再来呗。”
林轩久想了想,认可了。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她爹左右还有娘跟弟弟们陪着。
她还夹在了永宁侯府中间,不消说有点尴尬,还不如不赶着掺合。
等林福自己想明白吧。
从平昌王府离开,林轩久去看望自家小徒弟们。
一群大大小小的徒儿们集体长途转移,还是蛮大的工程。
幸好有骆安然跟莫忧生两个非常靠谱的大徒弟帮衬着,一路还算没出什么岔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抵达了。
新学堂林轩久早就租好了,屋子也都打扫干净,房间里新做的被褥也都晾晒过,完全可以直接入住。
林轩久去了学堂那边,瞧着看还缺什么东西,都安排着添置了起来,又跟着忙了大半个下午,才全都安顿好。
小徒弟们初来乍到,像是周亭、苏花儿他们小些的,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林轩久也不着急给他们上课,放了三天假期让他们修整,可以去外头京城街上逛逛,适应一下。
折腾了这么久,林轩久可算是得空闲下来,谢东湘陪着她,两个人坐马车晃悠悠的往侯府走。
谢东湘为林轩久理了理碎发,“原来你爹当年还有那样的隐情啊。
平昌王这么多年,外人只见他风光了,殊不知风光背后还有这么一段血泪史。”
今儿他就整个一工具人,作用就是向林福证明两家并没有龃龉。
还平白听了平昌王府早年的惊天大八卦。
“估计还不止哦。”林轩久舒服的靠在谢东湘身上。
提起了平昌王府旧事,表情微妙极了。
“我爹早年还身上还带了昨夜黄花的毒,因此脑子记不住事,给人打小当傻子对待。
我查过我外祖父的手札,若是直接中毒,婴儿怕不是根本活不下来。
只有母体中毒,诞下婴儿才会有他那样的表现。”
谢东湘惊愕,“老王妃在生产前还中了毒?
那平昌王还是隐瞒了某些事情?”
若是还涉及了老王妃本人中毒之事,那就不是被泄露了行踪那么简单了。
这是要老王妃死啊!
为什么宋毓朗还要特意隐瞒这点,照着他对老王妃的宠爱,这根本说不通。
“肯定咯!”林轩久眼睛半眯着,她记忆力很好的,很早些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曾经周姨说过我外祖父对平昌王府有恩,可是一直没听祖父祖母提过是啥事。
我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两个人都闭口不提,怕是还另有隐情。”
今日宋毓朗提到了遗失林福的旧事,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很多细节都被一带而过了。
比如大同人突袭了老王妃待产的小镇,之后如何了?
老王妃怎么脱险的,林福是如何被遗失的,又是怎么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的。
当年宋毓朗在清河州当总兵官,权势极大,就连知府都得让他三分,他若是全力调查,怎么会一点点林福的消息都得不到。
那么小的孩子,要吃奶、要哭闹,流落出去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除非有人刻意的隐藏了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