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细作在哪里?是你们上报的这里有大同细作吗?”
京兆府的衙役跑的一脑门子的汗。
“没错,这里瞧见了那位来自大同的小王子拓跋于寒,似乎是被这户人隐匿了起来。”高二十七挺胸说道。
“拓跋于寒?那位大同的质子?他没有在驿馆而是在这里?”衙役脸色一下子郑重了起来。
质子身份太过特殊,他不老实的在驿馆里头待着,四下喝喝酒就罢了,却跑来了这种明显隐藏颇深的巷子院落里头。
就摆明了有大问题。
单就冲着拓跋于寒在这院子里这一点,高二十七举报说这里有大同细作,就不算谎报军情。
“来人,跟我进去搜!”衙役一声令下,带着人冲了进去。
当然是一无所获的。
连屋里有可能留下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就在衙役以为自己被耍了,怒气冲冲的要找高二十七麻烦的时候,新的调令来了,还附上了一封信。
展开之后,只看了几眼,衙役立即脸色大变,规矩的将调令呈给了高二十七。
“您就是武国公的高家二十七公子吧?”
“是我,这调令给我干嘛?”高二十七一头雾水。
衙役立即将那封信交给了他,高二十七入眼看到了熟悉的字迹,也郑重了起来。
“是我九舅爷的?”
匆匆几眼看完了,高二十七勾起了嘴角。
武国公府虽然已经很久没挂刷出征的儿郎了,但是不代表武国公府的人已经没有了血气。
之前为了平昌王妃不会难做,老武国公选择藏拙,连带着让儿子,也不可多露出锋芒。
大邺清平帝本就猜忌心重,他们出挑了,没准就得像永宁侯府那般,会被打压。
老武国公索性从来不参与政事,可藏起的刀,毕竟还是利器。
当大邺朝的天下,重新需要他们,有他们尽忠的地方,老武国公也不会不去做。
就如同此时此刻,老武国公,毅然决然的出手了。
有他动作,高二十七拿着这份调令就可以去任意卫所,要求借调兵力,领着去办事。
“我晓得了,这里交给你了,把这处宅子查清楚。
是谁家的,曾经有住过哪些人?
宅子主人的行踪轨迹,人员关系,你也多派人问一问。”
高二十七叮嘱衙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这里人员混杂,周遭的邻居,很多并不是常驻人员。
也容易被收买,你们打听的时候,多用点心去分辨消息的真假。”
衙役连连应是。
有手令的就是头儿,该听从的话,他们就得听。
高二十七放心把这里交给了京兆府,带着弟弟兴冲冲去附近的卫所找人。
高家弟弟忍不住询问,“二十七哥,咱们就这么不管小表妹了吗?
要不要去先看看她怎么样了?”
高二十七摇头,“不要,你忘了小表妹怎么说的吗?
她现在身形要隐匿着,躲在暗处,才好在外围周旋。”
“可是……”高家兄弟到底是担心。
高二十七一扇子打他头上,“小表妹连咱们九舅爷的调令时间,都算的那么准,又怎么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呢?”
被他提及,高家其他兄弟们,才恍然想起来。
他们之前也问过,万一强行闯了人家院子,却没找到拓跋于寒可怎么办。
毕竟拓跋于寒可是长了脚的,用来落脚的地点,不可能没有其他出口。
林轩久是怎么回答的。
“放心去了吧,若是京兆府找你们算后账的时候,会有人来替你们解围的。”
当时听了一耳朵,觉得玄乎。
只当时小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