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还是乖乖地端起一杯茶呡了两口,忽又抬起头望着他,抿唇道“以后你不能到那些楼里去。”顿了顿又道,“应酬也不行。”
以前在梅城的时候出了一个弄梅阁就已经很让她郁闷了,现在这里河岸两边胭脂十里、美人如云,可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乡。
苏恒手里拈着酒杯,想了想,挑眉道“那我心血来潮,若是想听曲怎么办?想赏舞又怎么办?”
敖缨皱着眉头,不悦地看他道“你不是武将出身么,怎会喜欢这些东西?你若是实在想,那就去挥剑练武,练得个精疲力竭,便没心思想了。”
苏恒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晃过,他一手捉住敖缨的手腕,收臂便把她扯入怀里。
他胸膛结实又温热,气息在耳边洒落,敖缨呼吸一窒,便被他把住了腰肢。
苏恒低头在她颈边蹭了蹭,嘴唇在她肌肤上轻轻擦过,恍若在笑,道“我若想听曲,你唱给我听,我若想赏舞,你跳给我看。以前你不是跳得甚好么。”
他的气息里混杂着酒香,敖缨依靠在他怀里,像是要醉了。
蓦地觉得手边的茶索然无味,她也想要饮酒。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苏恒便允了她。这酒劲头不大,喝几杯应当无事。
敖缨一直想学饮酒,但酒量一直不见长。
结果几杯酒下肚以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氤氲起来,灯火下她清亮的眼神里渐渐染上迷离的色彩,嘴上挂着笑意,怎么都停不下来。
敖缨一直痴痴地看着他,笑着唤道“苏恒。”
“嗯?”苏恒轻声回应。
敖缨便冲他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苏恒看着她形容,知晓她醉了,从前的时候她醉了没哪次是安分的。他眯了眯眼,片刻还是倾身靠了过去。
敖缨道“再过来些。”
苏恒便再往她身边靠了些,“如何?”
“再近点。”
最后两人近在咫尺。敖缨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忽而勾唇一笑,刹那间芳华无双,舫中灯火也仿佛黯然失色。
苏恒一愣,下一刻她便歪了歪头凑上来,亲住了他的嘴唇。
不知他是否能够感觉到,她真的好喜欢他。
那份感情珍藏在心里,没有随着岁月而消减,而是与日俱增,沉沉甸甸。
画舫下漾开的水声依旧,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船身,水波声轻灵而悦耳。
敖缨十分热情,她蹭进他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小舌头描摹着他凉薄的唇,试图叩门而入。
她主动缠住他的唇舌,热烈缠绵,身子却在他怀中渐渐瘫软。
呼吸间混杂着酒香,她熟稔了些,吻得苏恒浑身紧绷。退出来时,那明眸含着痴醉的笑,绯色的流光滟潋。红唇上娇嫩欲滴,灔色逼人。
苏恒眸色晦暗,紧紧勾着她,岂会就此罢休,当即搂着她又扣入怀。
敖缨只觉眼前光景斗转,继而她便被苏恒压在了画舫内的席上。
苏恒低头吻来,后浑浑噩噩,她婉转低吟,不胜妩媚。
眼下战事未平,局势未稳,他们回到金陵来,等苏恒的势力在金陵扎稳了脚跟,便又要准备拔军出战。
这最后一战,便是魏京。
这大魏满目疮痍,魏景辰节节败退,魏兵魏臣散的散、逃的逃,魏景辰坐镇魏京,魏京里的御林军死守着这最后一城。
在金陵停留数日,便要准备启程了。
楼千吟一直没露面,他是折转到了浔阳去接楼千古了。
浔阳楼家百年根基,虽然战时已人去楼空,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破坏殆尽的。当初攻城时,相当一部分的楼家人转移至了药谷,如今浔阳重建,他们便又从药谷出来,起带头表率的作用。
启程前,楼家兄妹两个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