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城外偏远的山脚下到处都是庄子,东南西北凡有良田之地皆有庄子,这些庄子大多是金都有钱人置下的,有的是临城的。
容厉从暗道里出来并不能直通庄子,出口是在城墙不远处,从密道里出来后直奔别庄,这别庄若是云晓在定能知道,这里就是莫文萱的别庄,她不久前还从这里带回了冯苏言和云薛。
莫文萱正在与伺琴下棋,落了一子他不禁笑:“伺琴啊你这棋艺可差了伺棋不知多少。”
伺琴无奈,她这半篓子棋艺在主子面前自然是不够的,人如其名,她善琴,伺棋善棋,将她们二人比作一起,也只有主子做的出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眸一敛:“主子去护国寺可见到了国师大人?”
因见莫文萱从护国寺回来后心情不错,伺琴便也壮着胆子问了,莫文萱心情果然很好:“自是见到了的。”
他去见国师大人为的是求个保障,他原以为国师是看上云晓了,但此次去却发现国师不过只是对云晓颇感兴趣,还没有到他想的那种程度。
这样一来他就松了口气,放心多了,到时候争锋相对不小心出了人命国师也不至于会为了云晓对他怎么样。
“瞧主子心情颇佳,属下也格外开心。”莫文萱身边跟着伺候的人一年一换,等过了年她就要和伺棋换了,到时就不能再主子身边伺候,也许一年,也许好几年都没法在见一面,伺琴心里苦涩不已。
她看着莫文萱令人惊艳的面庞,一时间悲从心中来,原本还能走两回的棋局也败得一塌糊涂。
莫文萱看着乱成一乱的棋局眉头一皱,不悦:“这是怎么了?”
伺琴回过神慌忙跪地:“属下一时走神,还望主子恕罪。”
走神?
莫文萱心中发怒,他身边的人竟然在自己面前走神,这要是大敌当前,他的命是不是都要送出去了?
莫文萱气的一掌拍在棋盘上,黑白棋子滚了一地:“伺琴,你今日就去东梁那边和伺画好好再修炼几年吧。”
伺琴早知这个结果,勾着头压下心里的痛:“属下遵命。”
她起身转头离去,满面的眼泪无人可见,她的背影孤独又高傲,可那身后的人却蹲在地上讲那些棋子一枚一枚的捡了起来,仿佛是心爱之物,无人能比。
莫文萱将捡起来的棋子放回桌上,目光从院子角落的树划过,然后不轻不重的开口:“出来吧。”
树后传出声音,随后有人从那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容厉。
容厉快步走到莫文萱跟前,面上挂上笑容,拱手弯腰:“容厉见过莫先生。”竟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
莫文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同自己下一盘棋,容厉心中记挂云晓哪里还有心思下棋:“先生,容厉此次前来是想请教先生一件事。”
说罢眼见莫文萱的脸色变差,他一咬牙接着道:“先生给我的那枚续命丹真的有用吗?”
“放肆!”莫文萱震怒:“你这是在质疑我?”
容厉额头冒出冷汗,背脊都不觉间弯了一点:“今日我将先生赐予的丹药喂给了中毒的骄阳县主,可丹药并没有起到作用。”
莫文萱眸光一敛:“你把续命丹给了云晓?”
这个容厉生生性狡诈阴险,绝不可能轻易给出一条命,尤其对方还是云晓那个女人。
容厉鼻头渗出细汗,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滚到下巴再砸到地上:“不瞒先生,此女正是助我夺得皇位的关键所在。”
“是吗?”这一扬一措的语调让容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由后悔为了云晓走这一朝。若是惹怒了莫先生,他一挥袖子不干了,那他又有什么资本和太子斗,和傅容珏斗。
“先生,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
云晓只记得自己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