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自知理亏,可是他十多年来把顾卿之如珠如宝的珍待着,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种深厚的父女情又怎么是别人说一句话就能改变的。
所以,他明知云晓的话属实,却仍是死鸭子嘴硬:“总之,你们不能进宫去让太子收回圣旨。”
云亭算的好脾气了,可面对逍遥侯的无理取闹也颇为头痛,眉眼里染上一丝不耐,语气也生硬起来:“既然如此,那就由侯爷亲自进宫让殿下收回成命吧。”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的,偏叫他只用动动嘴巴,落了一个清闲。
云晓低头掩饰笑意,也道:“云亭哥哥所言甚是,侯爷既不让我家进宫,又不愿遵守圣旨,不妨自己进宫去跟殿下说个明白。”
不等逍遥侯开口,云亭又道:“夜已深了,想来侯爷也不放心令爱一人在府中,那云亭就不多留您了,这就让下人送侯爷出府。”
逍遥侯傻眼了,没想到说着说着他就让人请出去了。
可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再多说在别人眼里他更加无理取闹了。
只好匆匆来,匆匆去。
回到府中,顾卿之还在等他回来,见他回来眼睛红了一圈。
逍遥侯立马急了:“是谁,是谁欺负我们卿卿了。”
那架势把顾卿之气的不轻:“是爹爹。”
逍遥侯愣住了,他怎么惹闺女生气了?
“我的好闺女,爹爹怎么惹你生气了?爹爹道歉,好闺女莫哭了,爹爹瞧着心疼坏了。”
顾卿之毫不领情:“爹爹方才去哪了?”
逍遥侯眨巴眼,支支吾吾:“云家去了。”
顾卿之一听,果然如此,心里越发气,小脸发白:“这圣旨是太子殿下的命令,你去云家做什么呀。”
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爹爹疼爱,女儿自是心中感动,可爹爹这么多年不分青红皂白的寻了多少人家的麻烦?每每我还不知道的事,爹爹到是先把人教训了,事后我解释给您听,您也不听。”
顾卿之是有苦说不出,父亲的疼爱她无法拒绝,可这疼爱背后的种种事件也让她苦不堪言。
“就单单我还记得的,七年前周家公子见我跌倒扶了一把,您不知从哪听来他推我,不明事实就打上门去,硬压着人赔礼。
五年前许家小姐邀我踏青,我自己要采花被蜜蜂蛰了,您也上许家去闹……”
顾卿之一连说了好几个,听的逍遥侯自己都面红耳赤:“我,我后来不是赔礼道歉了吗。”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说顾卿之就气笑了:“赔礼道歉?您派几个下人买几件东西往人家家里一送,那也叫赔礼道歉?”
顾卿之越想越觉得委屈:“就因为您,全金都都没有人愿意和我来往,唯独苏言和小清不计较,可现在苏言没了,我只有小清这一个朋友了。”
想到父亲苏云家闹,云清肯定也会知道这件事,她就悲从中来:“我不怪您,您也只是太疼爱女儿了,我只是,只是难受啊!”
顾卿之悲呼一声,竟然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逍遥侯给吓的不轻:“来人啊,叫大夫,叫大夫。”
云晓听到顾卿之晕倒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是云清一大早跑到县主府跟她说的。
“四姐姐,我听说卿之郡主是前天夜里被逍遥侯给气晕过去的?”
云清本想去逍遥侯府看顾卿之,可一想到逍遥侯那样对待长兄,便也赌气没去。
可她还是暗中跟人打听了顾卿之的状况,这才得知顾卿之是被她爹给气的。
云晓得此消息到是没有很意外:“逍遥侯爱女固然很好,可却没个底线,导致金都和顾卿之年纪相仿的姑娘除了冯苏言和你外,几乎没有人愿意和她结交,若是你爹这样,导致你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