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夫人摸摸匣子最下面,咱家记得里面还有一封信。是燕云歌写给你的信件。”
李娉婷“……”
她震惊,意外,警惕,忐忑……
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
她有什么价值,值得燕云歌如此费心?
不仅说服皇帝萧成文送她们母子去北地,还要送她金银珠宝,生怕她到了北地没钱用。
她伸出手,试着往木匣子底部探去。
是有一封信!
除了信件,还有一把匕首。
燕云歌为什么还要送她一把匕首?
到底有何用意?
费公公在旁边催促道“夫人不看看燕云歌在信件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吗?”
李娉婷摇头,“不想看!她一定没安好心。”
费公公也不勉强她,继续问道“夫人选好了吗?是要活命,还是求死?”
李娉婷猛地抬头,“费公公可否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费公公摇头,“那可不行!时间紧急,今日夫人必须做出决定。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若你选择了活命,今日就送你们母子三人上船,前往北地。
若是夫人选择死,毒酒白绫已经准备好,咱家亲自送你们母子三人上路,并且让少府准备棺木安葬!”
“李家呢?李家怎么办?陛下会放过李家吗?”
“夫人自身难保,就不要再惦记李家。该死的人必然会死,谁来求情都没有用。不该死的人,也会活下来,只是会活得艰难。”
李娉婷闻言,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费公公的话,她都听明白了。
李家的处置已经下来了,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撇过头,偷偷擦拭了一把眼泪。
好一会,平复了情绪后,她才转过头,小声问道“费公公可否告诉我,李家死了那些人?可有血脉子嗣留下?”
费公公正色道“年十二以上男丁,全部处斩!其余人等流放三千里!”
李娉婷呆坐不动,已经失去了反应。
费公公叹了一声,“夫人看开些!事发的时候,夫人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说到底,还是萧成业太过自私,陷夫人,陷李家于不利。
哎……陛下也没办法。萧成业都在北地登基称帝,陛下要是不处置一批人,难以安抚人心啊!
不光是李家,定陶公主府,有一批和刘宝平接触过多的人,也都被处死!”
李娉婷无声落泪,“费公公别说了,这一切我都明白。我知道,萧成业是罪魁祸首,是他害死了李家,害惨了我们母子三人。若是公公同情我,为何不肯给我一条真正的生路?”
“什么是真正的生路?夫人该明白,生路不是靠别人给,而是要靠自己去拼。”
李娉婷咬咬牙,“那么,我有一事相求。只要公公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去北地找萧成业团聚。”
“夫人请说!”
李娉婷擦掉眼泪,郑重说道“留我小儿在建州为质子,只求给小儿一条活路。我带长子前往北地,做萧成业的皇后娘娘!”
费公公蹙眉,不满,“夫人这个要求,不合适!你们母子三人,岂能只去两人。萧成业问起来,小儿为何不在身边,你怎么回答?”
李娉婷咬牙切齿,“小儿风寒不治而亡!”
费公公眉头紧锁,“这事咱家做不了主!”
“我能等!请公公回宫请示陛下,只要肯给小儿一条活路,我任他差遣。”
“这……”
“费公公难道不明白燕云歌说服陛下,将我们母子三人送往北地的真正用意吗?我答应便是!我会让陛下如愿,但陛下必须确保我小儿的性命安危!”